曹青青點頭同意,司機隨即打開了車載廣播,正在播放的是歌曲《演員》。
“簡單點,說話的方式簡單點,別讓情緒復雜化。
沒意見,我只是想看看你如何解釋,你的難過太表面,就像沒有演技的演員,觀眾一眼就能看穿......”
隨著這首歌的旋律響起,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。
我們能平靜地同乘一輛車,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了。
這一次,還是曹青青主動提議共乘。
不過,她并未表現出過多的好感,態度和半年前冷戰時差不多。
我也沒有主動說話,我擔心自己的好意會帶來誤會,再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于是我選擇了沉默,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。
當我們抵達研究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,在包間里見到了托馬斯博士時,一切進展順利。
托馬斯博士在研究中心的吳主任和其他幾位研究人員的陪同下出現,翻譯并不是小劉。
見到我,托馬斯博士顯得格外高興:“我們是老朋友了!”
他上前給了我一個擁抱。
我盡管不太習慣這種法式的熱情,但仍盡量掩飾自己的不自在。
“美麗的東方女士,見到你,我的目光無法從你身上移開,你的眼眸讓我想起了家鄉的星空。
我太激動了,也許有些冒失,請原諒。”
當看到曹青青時,托馬斯博士顯然被吸引了。
他用一連串的法式贊美之詞,讓一貫冷靜的曹青青也有些臉紅。
我心想,為了博得曹青青的好感,托馬斯博士真是費盡心思,用他那不甚流利的英文盡力表達自己。
由于曹青青的到來,托馬斯博士幾乎忽略了吳主任及其他人的存在,全神貫注地與曹青青交談。
此次來訪余州,之前的幾次飯局都是男性為主,甚至翻譯也是男性,他早已覺得乏味。
為了能更好地與這位女士溝通。
托馬斯博士甚至親自用他所謂的“缺乏美感”的英語與曹青青對話,盡管有時仍需翻譯的幫助。
而曹青青則是個務實的人,她來這里并非為了與一位浪漫國老者談情說愛,而是為了獲取她所需的信息。
“聽說諾平汀能治療阿爾茨海默癥,所以有可能開發出一種新藥,是這樣嗎?”
“是的,這確實是個出乎意料的發現......”
面對美麗女士的詢問,托馬斯自然愿意詳盡解答。
雖然他原本堅持餐桌上不談工作以免影響品嘗佳肴的樂趣,但是為了這位女士,他決定破例。
我一邊聽他們交談,一邊思考如何找個時機施展自己的催眠技巧。
同時,吳主任興奮地告訴我,飛巖已經在路上,大約四十分鐘后就會到達。
聽到這個消息,我并不開心。
我輕敲桌面,內心感到不安。
看來今晚我很難找到與托馬斯獨處的機會,畢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托馬斯實施催眠。
或者,如果能同時催眠所有人就好了。
可惜我的催眠技巧并不熟練,每次都充滿不確定性。
怎么辦呢?怎樣才能避開大家,哪怕只跟托馬斯單獨待上幾分鐘也好。
這次我必須用上快速催眠法,時間緊迫,成敗在此一舉。
托馬斯是個愛酒之人,對酒品非常講究。
他對侍者推薦的酒單不太滿意,侍者拿了幾瓶樣品給他查看,但他仍不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