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劉是誰？”飛巖問道。
“就是那個流浪漢，不過，你可能不認識他。”
“別岔開話題，我要的是那封信，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？”
“好吧。”我坦白道：“那份文件我已經銷毀了，但我可以憑記憶把它畫出來。”
飛巖幾乎要失去耐心，若不是顧及鄭薇在場，我早就把我趕走了。
“我，你又在玩什么把戲？別想糊弄人。”飛巖氣得轉身就要走。
我趕緊攔住了他，我知道惹惱飛巖的后果，我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受到牽連。
“等等，聽我說，我知道你不信我，但我講的都是實話。
我的記性特別好，看過的東西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。
我甚至記得一句話在哪一頁，這點你可以問問鄭薇，她會為你證明的。”
“別把她牽扯進來，你以為我對你沒辦法？你以為小林城遠在天邊就安全了？”
“我知道你厲害，我真的很害怕。
事實是，我已經把那張紙燒掉了，而且所有內容我都記在腦子里了。
既然都記住了，那張紙就沒用了，所以我就燒掉了。
我們可以找個地方，我現在就把記得的畫給你。
相信我，我真的可以做到，我不想拿小林城冒險。”
飛巖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，但仍半信半疑地看著我：“如果你再敢騙我......”
“絕對不敢，句句屬實，我對小林城發誓。”
眼看飛巖快要相信了，我卻多此一舉地說了一句：“我對鄭薇的愛發誓。”
這話一出口，飛巖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，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教訓我一頓。
“閉嘴，不準提她的名字。”
這時，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們：“你們在說什么？”
我和飛巖轉頭一看，原來是鄭薇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，場面一時變得異常安靜。
“你們倆怎么了？是不是在說我？”鄭薇走近幾步，疑惑地看著我們。
“沒有的事。”我們異口同聲地答道。
飛巖瞪了我一眼，我則對鄭薇解釋說：
“哦，是飛巖想找你看的那本《九型人格》，就是你前天從我車里拿走的那本。”
“我已經看了三分之一，可以加快進度，明天就能看完。
飛巖，你等我一天，到時候給你。”鄭薇說道。
“好，好的。”飛巖回答，“我不急，你慢慢看，晚幾天也沒關系。”
鄭薇轉向我，開口道：“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。”
“有什么就直說吧。”我回答。
鄭薇的目光移到了飛巖身上，我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。
飛巖的表情平靜如水，過了片刻，他察覺到我們的目光，恍然大悟地說道：
“你們聊，我去那邊等。”
飛巖走了幾步，又回過頭來補充了一句：“顧源，記得我們約好的。”
看著飛巖在不遠處的樹下駐足等待，鄭薇收回目光，定定地看著我。
“今天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？不是說有話要說嗎？”我不解地問道。
鄭薇再次瞥了一眼飛巖的方向，然后說：“你們倆好像挺親近。”
“這從何說起呢？我和他。”我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