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畢竟是老板,我只是他的雇員,哪有什么親近可言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這么說?”鄭薇繼續(xù)問。
“這還用問嗎?老板和員工之間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誼,不過是表面和諧罷了。”我不以為然地答道。
“但他現(xiàn)在還在等你,你們之間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?”
通常鄭薇不會這么關(guān)心我與別人的交往細(xì)節(jié),今天的她顯得格外不同。
我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,解釋道:“我們只是打算一起去看看畫展。”
“一起看畫展,這還不算親近?一般老板叫員工做事都是因?yàn)楣拢串嬚沟故峭μ貏e的。”
“這也值得驚訝嗎?領(lǐng)導(dǎo)有時也會邀請下屬一起打球或者下棋啊!
你今天怎么了,怎么突然關(guān)心起我和飛巖的關(guān)系來了?
還好我們都是男的,不然得多讓人誤會。”我半開玩笑地說。
按理說,鄭薇應(yīng)該會接上一句“男的就不會誤會了嗎?”然而她卻說: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
“啊?什么意思?”我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鄭薇走近一步,說道:“你有事情瞞著我。”
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,笑道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別這么嚴(yán)肅嘛,我怎么了?”
我立刻察覺到自己退縮的樣子顯得心虛,于是又向前挪了一步,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
鄭薇沒有回答,只是盯著我看。
盡管大廳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,我卻感覺四周異常寂靜,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我謹(jǐn)慎地問道,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
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?這樣我才能理解,你知道我總是不太能猜透你的心思。”
鄭薇沉默了幾秒,然后開口:
“如果我以前說出這樣的話,我的朋友們會覺得我瘋了,連我爸也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。
他甚至帶我去看過心理醫(yī)生。”
我一頭霧水,搞不清楚鄭薇究竟想說什么。
“有人看見他回來了。”鄭薇說。
我腦子一下子懵了。
鄭薇直視著我的眼睛,我勉強(qiáng)保持冷靜問道:“誰?誰回來了?”
“林棟,別告訴我你忘了這個名字。”
我迎上她的目光:“當(dāng)然,我知道這個人。”
“告訴我他在哪里,我知道你見過他。”
鄭薇的眼睛今天特別銳利。
我努力抵擋她的注視:“不,我真的不知道,我怎么可能見過他!”
“別撒謊,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大部分情況,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。”
我琢磨著鄭薇究竟了解了多少,她是怎么得知這些信息的?
我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騙子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,也許飛巖會更清楚些,你可以問問飛巖,或許他會透露些什么。
這么重要的事情,如果我知道的話,怎么會不告訴你呢?
我只是覺得飛巖的行為有些古怪,但那也只是我的猜測,并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所以不好隨便說。
對了,你是從誰那兒聽說的?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更多的細(xì)節(jié)?”
鄭薇沒有馬上回應(yīng)我,只是用一種讓我心慌的眼神盯著我,仿佛要看出我話語的真假。
過了一會兒,她說道:“我去問問飛巖。”
說完便徑直走向飛巖,我愣了愣,隨后趕緊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