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飛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但依然沒有抬頭。
“她說了什么?”飛巖問道。
“鄭小姐似乎認出了你,覺得你是林棟,對吧?”
飛巖終于抬起了頭,反問道:“做生意的人也愛打聽別人的私事嗎?”
盧總笑了笑說:“我對別人的事可沒興趣。
不過,鄭小姐是個麻煩的主兒,她對康思公司的減肥藥緊咬不放,甚至報了警。
我只是想提醒你,用錢是搞不定她的。
我拿了錢就撤,但她是沖著你來的,畢竟這藥是你引進的,跟我無關(guān),我也是一無所知。”
盧總在飛巖面前撇清關(guān)系,而飛巖只是靜靜聽著,沒有表現(xiàn)出怒意。
盧總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不明白你為何這么在意鄭小姐,既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人。
難道是想和她父親合作?還是因為......她又要回到顧家那小子的身邊了。
那小子真是有福氣,沒錢沒勢卻能娶到余州富的女兒。
聽說起初她父親不同意,最后竟然點頭了,真是令人驚訝。”
“我覺得,你對她肯定有意思。
一個男人愿意為女人花幾千萬,不可能沒有感情。
你應該讓她知道你的真心,這樣或許她就不會再追究到底了。
大家都退一步,何必那么較真呢?”
飛巖諷刺道:“看來你很關(guān)心我的處境啊。”
盧總尷尬地笑著回應:“我們都好才是真的好。
這個減肥藥你賺了不少,轉(zhuǎn)給我們后我們就虧大了。
實際上,我們拿到的錢還不到你收益的三分之一。
所以別怪我們,這是生存所迫。
我就是個生意人,不想結(jié)仇,將來有機會我會盡力幫忙。”
鄭薇心中焦急,飛巖并沒有否認老盧的話,這意味著他承認了所有的事情。
他的身份、非法藥品的經(jīng)營以及與鄭小姐的關(guān)系。
為什么老盧不再追問清楚?
只聽飛巖低沉地說:“你的算盤打得不錯。”
盧總笑呵呵地說:“我說的是實話,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飛巖敲打著桌面,不耐煩地說:“我要見的人在哪?少廢話,立刻把她放了。”
“您別急,會計還沒打電話來,等事情辦妥,我就讓人放她出來。
放心,她現(xiàn)在挺好的,吃喝都有。”
鄭薇在箱子里動了動手指,心里嘀咕:這也叫好?渾身酸痛,哪有什么吃喝。
盧總接著抱怨:“雖然說是bangjia,但這大小姐架子一點沒變。
我好心招待,她卻總是不滿意,讓我像個仆人一樣伺候。”
一聲輕笑,打破了寂靜。
盧總愣住了,他從未見過飛巖露出這樣的笑。
飛巖轉(zhuǎn)頭看向鄭薇藏身的箱子,鄭薇的心跳幾乎停頓,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盧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。
其實,兩人都在無端地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