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片刻,若有所思。
“還有,提到林濤,她在信達工作時經常來拜訪,雖然后來次數少了,但偶爾還能見到。
可自從她跳槽到飛訊后,她的下屬們都沒見過她來立金。
顧總,你說我們這次主要競爭的對象真的是飛訊嗎?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?”
我緩緩開口:“最讓人擔憂的是,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。
而我們對他們的策略卻一無所知。”
程東輕笑:“大戰來臨前總是如此寧靜,仿佛一切都在等待爆發。”
“標書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時候?”
“下下周四。”
“我們還有時間。”
結束與程東的會談后,我前往尋找張書勝。
“你啥時候回家?”
“回家?回余州?”
“那還能去哪兒?”
張書勝撓了撓頭,笑著說:“我不回去了,打算在京都扎根了。”
我仔細打量著張書勝,張書勝不解地問:“你看我干啥?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,享受生活的人長啥樣。”我答道。
“嘿,羨慕了吧?要不你也整成我這樣,保證你也能轉運。”
“不用了,我現在這樣挺好的。
我習慣了給你出力,要是變了,我還真不適應。”
“哈哈......”笑聲過后,張書勝壓低聲音,對我說:
“在京都這段時間,我沒閑著,幫我們摩派搜集了不少信息。”
“哦?”我挑了挑眉,“有什么收獲?”
“關于立金和飛訊的,我把聽到的都告訴你,你自己判斷吧。
我覺得挺重要的,但具體怎么用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行,你說說看。”我往后一靠,蹺起二郎腿,找了個舒適的姿勢。
“我在一個宴會上見到了胡一俊,是趙叔帶我去的,都是些大人物。
胡一俊和他弟弟胡遠齊都在。
胡一俊看起來比較嚴肅,而胡遠齊在他面前就像是個孩子。
他們倆還合唱了一首歌,《海闊天空》。”
“聽說這首歌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。
當年他們就是唱著這首歌,創立了立金。
七年前再次合唱后,公司開始進軍海外市場;五年前唱完這首歌,公司的股票成功上市。
每次他們合唱這首歌,公司都會有大的進展。
可以說,這首歌像是他們的幸運符。”
“另外,外面傳言他們兄弟不合,但我看得出來,他們感情很好,這種事,偽裝不來。”
我追問:“那你聽到他們聊了些什么嗎?”
“沒聽到什么特別的。
他們一起來的,但胡一俊唱完歌后,只是簡單打了招呼就先離開了。
不過,在唱歌之前,他們兩兄弟在一間沒有門的隔間里交談,因為沒有門,反而不容易偷聽。
如果有個門的話,說不定能聽到點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