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放在門口洗漱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我根本站不起,只能艱難地爬過去,將手機摸下來。
怎么是謝云淵的來電?
我皺了皺眉頭,還是接了,“有事嗎?”
沒事趕緊掛,別耽誤我打120。
“你在鬼叫什么?”誰知謝云淵卻問了一句。
“什么鬼叫什么?”我現在是裹著浴袍凌亂地坐在地上接電話,心情本來就不好,“你才鬼叫什么,有什么事就直說,我很忙。”
謝云淵頓了頓,“我在你公寓門口,你開門。”
哦,原來是真的聽到了我鬼叫。
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“我現在不方便見你,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不開門我叫人直接開鎖了。”謝云淵這人就是狗。
“你有病吧,大過年的你是一天也不放過我!”我現在真的不想見到謝云淵,一想起陶雪和蔚藍,我的心跟有針在扎似的。
我甚至有點明白上一世,我公婆為什么那么快接受蔚藍了,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摧毀了兒子的第一次感情,第二次不想再做得那么絕。
從頭到尾就我是個二百五,啥也不知道,在那里上躥下跳死纏著謝云淵不放。
“你的腳扭傷了不方便獨居,為什么不在鄧家繼續待著?”謝云淵又問。
這好像是在關心我,我淡淡答道,“想回來就回來了。”
“是不是摔倒了,密碼多少,我進來。”謝云淵補充威脅,“要么我找人開鎖也挺快,就是你得換鎖了。”
我知道謝云淵會說到做到,而我現在也確實需要有個人扶我起來,相比之下,謝云淵比120更合適。
可我的密碼是謝云淵的生日,一直沒換,報出來很尷尬。
突然,我聽到了密碼鎖已開的聲音,隨后是謝云淵若有似無的一聲輕笑。
我深吸一口氣,掛了電話。
很快,浴室門口傳來了謝云淵的聲音,“在里面嗎?我進來了。”
門被他推開,隨后他一低頭,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我。
大眼瞪小眼幾秒鐘后,他蹲了下來,“本來就瘸,還洗什么澡?”
“瘸子洗澡犯法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