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我的眼眶霎時熱了起來,絕望與無助混合在一起順著眼淚滴進了雪里。
一串一串的,像是永遠不會停一般。
十九歲他和我第一次在床上的時候,他會很溫柔的安撫我,說:“我會對你好,一輩子直只對你一個人好。”
可現在才十年不到,一輩子的十分之一都沒有,為什么就變了呢?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醫院的,眼淚像是流不盡一般,在看到熟睡的小軒時,又簌簌的流了下來。
我一坐就坐到天亮。
第二天,宋行知竟來了醫院。
他打開病房的門,看著我蒼白的臉皺起眉:“你怎么了?”我呆愣的看著他,啞聲問道:“你昨晚去哪里了?在家。”
他說的很自然,我不由得想到以往他的每次解釋,是不是也是這樣面無表情的撒謊呢?心又抽痛起來,我甚至有些反胃。
我壓抑著心里的情緒去幫小軒辦了出院手續,上了車。
一路上我沒說話,他便也不會說話。
我定定的看著手指上的婚戒,只覺得心痛如絞。
兩天后。
我們一起去了同學聚會。
以往的舊同學眉目間都少了一些往日的單純,多了一些狡詐的奸猾。
阿諛奉承的說著我們是什么天造地設,擁有幸福家庭。
我喉中干澀,卻只能尷尬的笑著。
有人湊近對我說:“宋行知對你可是真愛啊,當年那么好的機會都放棄了,選擇跟你結婚。”
我看著她臉上艷羨的目光,心如針錐般刺痛,卻還是笑著維持著僅有的體面。
有男生摟住宋行知的肩膀,笑道:“愛情怎么能用這些衡量,是不是啊宋行知?”宋行知有些醉了,他的臉上有些違和的熏紅。
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:“……不是……”我的背脊僵在了原地,全場瞬間安靜了。
宋行知清晰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。
他說:“我很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