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清穎就是沖著這個才過來的。
其實,但凡是桑以安認真看過非遺展的宣傳單,就能看到關于書法評選的詳細介紹。
可這兩人就是純粹過來看展的,誰都沒有注意宣傳單。
駱清穎看到桑以安和吳楠,一直維持著的溫柔端莊有瞬間的違和,尤其是看到年輕漂亮的桑以安,一股敵意從她的眸間一閃而過。
“今天的評審是趙虛懷老師,趙老師一向要求嚴格,尤其是在書法方面,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駱清穎柔聲提醒。
吳楠一聽到趙虛懷三個字,心中立刻將這次的書法評獎提升了好幾個檔次,她心里還隱隱有些激動。
“能得到趙老師的點評,已經(jīng)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了,我很期待。”
“說的沒錯,趙老師退休這么多年,不收學生也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面,能得到這樣的大家指點,那是咱們的榮幸。”
一邊一個儒雅的中年大叔說道。
駱清穎也跟著笑了笑,“這是我疏忽了,只顧著擔心你們這樣的業(yè)余選手沒接受專業(yè)的指導,可能有些地方不合規(guī)矩。”
“趙老師又是個要求極高的,乍然這么點評一下,你們可能接受不了,到忘記了,對于你們來說,這也是一次進步的機會。”
桑以安眉梢微挑,這人的優(yōu)越感是不是太多了一些?
她淡淡一笑,“雖然我們不像駱小姐家學淵源,自幼就有家里人教導,想要找書法大家請教就能找到,但是,我們這些業(yè)余愛好者也不見得就比你差。”
“再說了,書法這東西,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,只要喜歡,誰都可以學,誰都可以練,有沒有受過專業(yè)教導,是不是家學淵源,也沒什么重要的。”
那個儒雅的中年大叔又開口了,“話可不能這么說,傳承還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像是駱小姐這樣跟隨父母長輩學習的,可比咱們這些埋頭瞎寫要厲害的多了,我要是能拜趙老師做師父,有師父教導,我肯定進步神速。”
“你就別癡心妄想了,趙老學生都這個歲數(shù)了,不可能收弟子的。”有人打斷了他的幻想。
到是駱清穎柔聲笑道,“那可不一定,如果遇到資質(zhì)好的,又能潛心鉆研的,趙老師也是會收的。趙老師也是非常惜才的。”
“那估計也只有像是駱小姐這樣有天賦,又夠努力的人,才能入得了趙老師的法眼。”
有人隨口奉承道,這話立刻得到了圍觀眾人的附和。
桑以安環(huán)視一圈,湊近吳楠耳邊,壓低了聲音問道,“什么情況?這些人年紀可都不小了,為啥要圍著駱清穎一個20多歲的女孩兒拍馬屁?”
吳楠嗤笑一聲,“駱清穎的爺爺和奶奶都是國學大家,叔叔伯伯也是高校教授,父母經(jīng)商,她是屬于朝中有人那一掛的。”
桑以安秒懂,“有錢,有名,有權(quán)的大小姐。”
吳楠點頭,“走,那邊看看文房四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