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城南到東站。你的車現在是空的嗎？”汪治安問。“是的，剛完成了一趟任務。”“只有你自己一個人？搬家時沒有其他人幫忙？”“別擔心，我們有人幫忙搬東西。不過剛才那趟活兒輕松得很，他們沒帶多少東西。”“沒東西還找你們搬？”“嘿，這世上的事兒真是千奇百怪。只要肯給錢，我就樂意接單。這次來的是四五個人，其中一個光頭特別兇悍，我不敢不接。他們帶了幾個箱子，還有一個外國老頭，懷里抱著只猴子，可真夠奇怪的。”小個子男人搖著頭說，“那只猴子居然還會說話呢！”“什么？猴子會說話？”汪治安驚訝地問，我也豎起了耳朵。“沒錯，它發出的聲音挺嚇人的，就說了句‘混蛋閉嘴’，然后就沒再出聲了。”“你肯定聽錯了！”汪治安不相信地說。“我絕對沒有聽錯！我的耳朵靈得很。那些人也說我聽錯了，但事實就是那樣。現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，連猴子都能開口講話了。”“確實有意思。”我說道：“說不定他們是馬戲團的人。”“不像。”小個子搖頭否認，“我看他們更像是做研究的學者。那個光頭看起來像保鏢，一副不好惹的樣子。這趟活兒對我來說就像跑了個出租車，不用搬重物。幸好他們找到了我，不然帶著大箱子和一只猴子，一般的車還真難搞定。”汪治安追問：“他們是提前預約你的嗎？”“不是，是臨時叫的。我五分鐘內就到了，效率很高吧。”“那好，如果需要的話我會提前打電話給你。”“哎呀，這樣可不行。今天剛好我在饅頭山路附近辦點私事，才這么巧。通常情況下得提前預約，旺季至少提前三天，淡季前一天就行。”汪治安像是聊開了話匣子：“帶著猴子出行確實不容易，飛機火車都上不了吧？”小個子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：“你不知道了吧，可以坐船啊。他們在運河碼頭下車，肯定是要乘船去什么地方。”“原來如此。”得到了這條重要線索后，汪治安立刻結束了與小個子的交談，和我迅速驅車前往運河碼頭。我匆匆趕到運河碼頭，向工作人員描述了一群人的特征：光頭男子、外國人、還有一只猴子。這些特征十分顯眼，碼頭的員工很快認出了他們，并告知這群人乘上了一艘私人船只往北邊去了。我隨即請求查看船只的登記信息，發現這艘船確實按規定支付了停泊費用，但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線索。雖然從登記資料中未能獲取有用信息，至少有了新的追蹤方向。汪治安望著緩緩流淌的河水，對我說：“今天就到這里吧，麻煩你送我回局里。”“沒問題。”我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