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寶還未被人這樣頂撞過,他氣沖沖把門上的刀拔下,指著梨花:
“你幾個意思?小賤人,我們家金哥兒豈是你能隨意置喙的?今天陽姐兒被傷也和你有關系,你還真的陰魂不散。”
“你如何不問問,陽姐兒那張嘴里都說了些什么話?她若是安分,也不會被傷到。”
梨花到現在想到陽姐兒說的那些話心都是痛的。
她打小就被人叫賤胚子她倒也習慣了,但今天陽姐兒竟然把她比做技女,她才五歲,就被人這樣惡意中傷,她若是再心狠一點,就讓韓嗣澄把陽姐兒殺了。
牛大寶朝著梨花吐口水:
“我呸,別說我們陽姐兒有素養不會說你什么,她就是說了你也得跪下感謝她,她以后可是要往城里去的,要嫁給大戶人家做正妻的,和你說話都是抬舉你。”
因為陽姐兒生得好看,氣質又和村里人不符合,所以她五歲那年去寺廟求過簽,說她以后就成為京中權貴的妻。
也就是這一卦,讓牛大寶不遺余力的培養陽姐兒,陽姐兒也把這卦象當真,趾高氣揚起來。
“小爺我都瞧不上的人,還有誰會瞧得上?真是應了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的諺語。”
韓嗣澄從一旁的樹杈上跳下來,他手上還拿著幾顆鳥蛋,極其珍貴放到榮哥兒手上,讓他拿著。
他這才上前,站在陽姐兒跟前:
“小爺還從未見過,哪個大戶人家的正妻生得一副勾欄院樣式的。”
陽姐兒被韓嗣澄氣得不行,她咬著牙,憋著眼淚,委屈至極瞪著韓嗣澄:
“這位小哥兒,我今天與你不過第一次見面,你為何要傷我?現在又這樣罵我,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嗎?”
“沒得罪沒得罪,只是你真的很適合去那勾欄院,尤其是京城勾欄院,夠豪華,夠富麗堂皇,去的還都是京城權貴,你年輕說不定在里面真能遇見一個真愛為你贖身,娶你做妾。”
韓嗣澄的嘴又臭又毒,說得陽姐兒又羞又憤。
牛大寶哪里還聽得下去,拿起砍豬刀就往韓嗣澄身上去,韓嗣澄反應極快,一個閃身就躲開了。
“你打不過我的。”
韓嗣澄退了幾步,和牛大寶對視著,他輕飄飄的話在牛大寶耳朵里聽起來,就像是嘲諷,他怒火中燒下就又不要命似的朝著韓嗣澄揮去。
韓嗣澄面色一個翻身,就到了牛大寶身后,再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,他打小就跟著林奇練武,力氣自是要比尋常人大,牛大寶力氣再大也只是蠻勁,韓嗣澄卻能利用他的靈活,把牛大寶一腳踢在地上。
牛大寶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負,欺負他的還是個孩子,這讓他的臉面頓時蕩然無存,他從地上站起來,惡狠狠瞪著韓嗣澄:
“今天老子飛宰了你不可!”
他剛上前兩步,就被林奇拔劍比在了脖子上。
“你若是現在離開,我考慮饒你一命,若你執意要在這鬧事,我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牛大寶根本不敢動,林奇的速度快得他一點反應沒有,現在只感覺到脖子上有一股冰涼刺骨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