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許家沒有任何人責備他,但他過不去心里這關,他不敢面對許家人。
按照習俗,許老漢的葬禮要辦三天,今天是第二天,也是最忙的時候,秋嬸一家大小也來幫著干活,還有不少人前來吊唁。
村子里有個習俗,就是不管之前關系再不好,家里有老人過世,需要幫忙的,都會前去幫忙,所以張氏和牛大嬸也都在。
她們在歸在,卻沒說什么好話,私底下都和人說許老漢這是遭了報應才會突然暴病而亡的。
許家對外宣稱許老漢是突發疾病而亡的。
“這許老漢平時就是個悶肚子,不愛說話,但實際上,心里陰險狡詐得很,沒少做喪良心的事,這不報應來了。”
“你別瞎說,可不能自己胡猜測。”
牛大嬸說得津津有味:
“那能胡說,我可是親眼見過他做的那些腌臜事,我們家能落到如今的地步,就是他們許家害的,要不是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
秋嬸聽到了,立馬沖上前低聲警告牛大嬸:
“你要是再亂說,我撕爛你的嘴,誰不知道你們牛家老大才不做正當事,要不是犯了罪,也不能坐牢里去,分明是你們自個兒的問題,非要推到別人身上。”
秋嬸的聲音不算大,今天是許老漢葬禮,許家幫了她不少,她不想在許老漢葬禮上吵起來。
牛大嬸對于秋嬸的話,也只是冷哧一聲:
“村子里誰不知道,你李家一家都是她許家的狗,都在巴結許家,你當然要替他們說話了。”
秋嬸握著拳頭,強行忍了下來,她狠狠瞪了牛大嬸一眼后就轉身離開。
偏偏牛大嬸看熱鬧不嫌事大,又對著秋嬸道:
“我說他你這么氣,莫非你們之間有一腿吧?”
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,秋嬸轉身一拳頭實打實地打在牛大嬸臉上:
“我讓你胡說,你說我可以,憑什么拿這種骯臟水潑在許伯身上,許伯人都死了,你還能這樣造他的謠,你對他有沒有半點尊重?”
秋嬸這一拳下來,牛大嬸的鼻子立馬就流血了,身邊也沒有誰攔著秋嬸,尤其是張氏,巴不得牛大嬸被打。
她們的妯娌關系也不見得有多好。
梨花和秋姐兒,春姐兒她們都在跪靈堂,就看見有人跑過來對他們道:
“梨花,你快去瞧瞧,秋嬸和牛大嬸打起來了。”
梨花一聽,眉頭緊皺。
這個節骨眼上,怎么還會打起來?
秋嬸可不是吧穩重的人。
她也不想這件事情鬧到許老太跟前去,她才剛去睡,她隨即起身道:
“我去看看,你們就在這里守著。”
梨花隨即起身往后院走去。
秋嬸和牛大嬸還在撕打,牛大嬸比較慘,臉都被秋嬸薅腫了,看見梨花來了,她立馬道:
“梨花,我們之前是有恩怨,但今日是你家有喪事,我前來幫忙,她秋嬸對我到底有什么意見,要把我打成這樣,莫非是因為我男人不在身邊,就這樣欺負我?”
牛大嬸哭得凄慘,好似受了天大委屈。
秋嬸可不是任人欺負的,她轉身就問大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