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敲了敲榮哥兒腦門:
“不能就是不能,哪有這么多為什么?”
榮哥兒伸著脖子上前,笑問梨花:
“你知道?”
梨花伸手把榮哥兒臉上的血擦掉:
“不告訴你。”
她大概是能猜到一點(diǎn)的,他爹是侯爺,手上已經(jīng)有了兵權(quán),韓嗣源如果再掌兵權(quán)那對皇上來說就是個(gè)威脅,他身為帝王,是不會讓臣子威脅到自己的。
她現(xiàn)在只覺得韓嗣澄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。
他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,偏偏要選擇最難走的路。
日后功高蓋主,未必能得善終。
這些,都是宋伯講的故事。
梨花也只是猜測,所以她沒說出來。
就讓榮哥兒在那里裝耳撓腮。
把糧食送到的時(shí)候已經(jīng)半夜,雖然是半夜,但軍營里還是燈火通明。
軍營有人淪流把守。
如今的領(lǐng)軍將軍叫武仁,這次就是因?yàn)樗麆傘棺杂茫艑?dǎo)致糧草被燒,讓軍營將士餓肚子。
他已經(jīng)睡著。
韓嗣源站在帳篷外等通川等了許久都沒來,將士去了三次他都沒來后,韓嗣源終于忍無可忍,沖進(jìn)營帳一盆冷水澆到他床上。
他又看了眼旁邊桌上的殘羹,剩下的全是大魚大肉,他身邊還睡著個(gè)女人。
看見這副場景,韓嗣源差點(diǎn)沒一劍捅了武仁。
武仁被潑醒,氣得罵罵咧咧的:
“韓嗣澄,又是你小子是不是?你不要以為你是靖安侯兒子我就不敢你怎么樣。”
韓嗣源聽到韓嗣澄名字時(shí),愣了一下,他又狠狠踢了武仁一腳:
“澄哥兒在哪里?”
武仁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,他更氣了。
“韓嗣源,怎么是你?你有什么資格拿水潑老子,你算個(gè)什么東西。”
韓嗣源沒空搭理武仁,依舊詢問韓嗣澄的下落:
“我弟人呢?”
武仁冷笑: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韓嗣源抓著武仁衣領(lǐng):
“他是你的兵你不知道?”
“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兵?既然是我的兵就輪不到你來管。”
韓嗣源已經(jīng)帶了怒意,他面色冷峻:
“武仁,你別忘了,我大你一級。”
武仁還是無所謂道:
“那又如何?老子又不怕你,就算是你爹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我也還是剛才那句話,我的兵輪不到你來管。”
梨花實(shí)在是看不下去了,她不知道這樣將軍留著還有何用,讓他來帶兵打仗,別說奪一城,奪十城都是拱手送人。
她面色冷靜進(jìn)了營帳,對著韓嗣源道:
“不能殺了他嗎?”
韓嗣源皺眉:
“他是太后侄子,丞相兒子。”
梨花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:
“那又如何?這里是險(xiǎn)惡的戰(zhàn)場,死個(gè)將軍不是個(gè)稀奇事吧?頂多給他個(gè)好名聲,但人都死了,要名聲何用,總比活著禍害人強(qiáng)。”
韓嗣源還是不說話,朝廷事情復(fù)雜,不是殺了就能解決的,只會激化矛盾,如今丞相和他們韓家本來就不對付。
梨花又道:
“你若是不敢殺,那就我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