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如今站在張氏面前,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由她打罵的小女娃了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能自食其力,已經(jīng)能反抗張氏了。張氏意識到這點的時候,就后悔當初沒有把她給掐死。她死咬著牙:“你別忘了,當初是我把你從河邊撿回來養(yǎng)活的,如果不是有我,你早就淹死在水里了,你哪里還有機會在這里和我頂嘴,養(yǎng)你這么個白眼狼,摘你點青菜竟然還要我賠錢。”張氏嘴臉尖酸刻薄,她恨不得梨花現(xiàn)在就去死。梨花看著張氏這副模樣,她已經(jīng)習慣了,這兩年她每天的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,自打牛金寶出生以后,她就沒有吃過飽飯,經(jīng)常一天都沒有東西吃,哪怕村里嬸娘們送她吃的東西,張氏若是知道了,都會搶走給牛金寶,還會跑到嬸娘屋里去大罵一通。“既然如此恨我,當初又何必撿我回來,還不如讓我淹死在河里。”“是啊,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,還不如讓你淹死在河里。”“誰淹死在河里?張桂華,你來偷我們家的菜也就罷了,你怎么還好意思bangjia梨花,你們和梨花有情分嗎?我告訴你,當初如果不是你先把梨花抱走,我早就抱回來養(yǎng)了,還輪到你虐待她這么多年。”小陳氏沖上來就和張氏扭打在一起,她可不是好欺負的,平日里性子就大大咧咧的,她不主動惹事情,但誰也別想在她頭上拉屎。尤其是張氏這樣的人,她見一次打一次。張氏臉上都是指甲印,頭發(fā)也被扯得亂七八糟的,她哭著喊牛三寶: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沒看見我被欺負了嗎?竟然還在弄你的青菜,她們?nèi)藖砹耍乔嗖四氵€能拿走不成?”牛三寶可不管這些,他只冷哼一聲:“既然是我摘的青菜,那自然就是我的,她們?nèi)羰遣蛔屛夷米撸业娜^可不是吃素的。”牛三寶是三個兄弟中最不中用的,平時也掙不了幾個錢,家里的活兒基本上也不干,開支都是靠張氏干點農(nóng)活賣點小麥什么的。他就是個心里小尖,愛占便宜的懶貨。“想拿走?也得先問問我手中這把劍同不同意。”韓嗣澄不知道何時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牛三寶跟前,牛三寶不屑冷了眼韓嗣澄:“你個小屁孩,少拿假劍來嚇唬老子,老子從小也不是嚇大的。”說完,他背著青菜就要走,韓嗣澄的劍已經(jīng)出鞘,攔在牛三寶跟前。“你只要上前一步,今日這劍就要飲血。”韓嗣澄的劍比在牛三寶腰間,牛三寶想繼續(xù)上前,但瞧著韓嗣澄那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,他微微皺眉:“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?你要是殺了我,你也得蹲監(jiān)獄。”韓嗣澄輕笑道:“我不殺你,但我能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,你先到許家菜地偷東西,被主家揍一頓,哪怕揍瘸,你到官府也是說不清的。”牛三寶臉都綠了,他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威脅了,偏偏這小屁孩氣場強大,他根本不敢反抗,他只是試圖上前一步,手就被他的劍刺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