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梨花,你為何要挑撥我與澄哥哥之間的關系,你明明知道他在哪里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我知道澄哥哥很優秀,是個人都會喜歡她,但我與他有婚約在先,你這樣橫插一腳進來是不是不地道?”
林稚初話里能聽出一些憤怒。
榮哥兒牙都快咬碎了,他握著拳頭上前:
“有沒有訂婚你心里清楚,沒有必要在這里裝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叫梨花橫插一腳。”
“韓小哥兒如今在邊關殺敵,你要去找他嗎?”
榮哥兒靈魂一問,讓林稚初懵住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邊關條件艱苦,她去的話根本就扛不住。
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。
“林姑娘,不想去也不丟臉。”
梨花說得直白,把林稚初的臉更加說得通紅。
“我不是不想去,只是那種地方,我若是去了只會拖澄哥哥的后腿。”
林稚初已經滿眼含淚,她捏著手帕,仿佛受了天大委屈。
梨花沒有再回答林稚初的話,她只是淡淡坐在了一旁。
林稚初站在哪里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“梨花,我剛才是哪句話惹你生氣了嗎?我和你道歉,我只求你告訴我澄哥哥在邊關平安嗎?他身子可好?”
林稚初又巴巴上前看著梨花。
秋姐兒忍不了一點,她道:
“這里又沒有外人,你裝什么裝,韓小哥兒身體和你有什么關系,你和他都多少年沒見了,你對她就這么情根深種?你們沒有婚約你卻自稱是他未婚妻,你就不怕來日韓小哥兒不娶你,讓你成為笑話?”
林稚初握著拳頭,她憤憤看了眼秋姐兒,聲音卻還是柔的:
“秋姐兒,你怎么能這樣誣陷我,我和澄哥哥有婚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,我就算再喜歡他,也不會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。”
“還請秋姐兒慎言。”
梨花真的很累了,這小半年來,幾乎都是在趕路,她現在只想洗個熱水澡,然后好好睡上一覺。
她也懶得參與這無謂的爭吵,只悠悠起身:
“我洗澡去了,你們繼續。”
林稚初急道:
“梨花,是不是你這趟進京,別人和你說什么了?”
梨花神色堅定看著林稚初:
“不,是韓家親口說的,還說你爹確實找侯爺談過你和韓小哥兒的事情,但侯爺并未答應此事,至于韓小哥兒,他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的行徑,你這樣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做法無異于是在威脅他,如果將來他不娶你,他就是那個負心漢。”
“但你可能不太了解他,不受人威脅,也不會為你的清白負責,所以我勸你想清楚,將來的后果你能承擔得起嗎?”
梨花說完就離開了。
在大地方,女子清譽尤其重要,尤其是像林稚初這樣高門大戶出身的,她如今四處宣稱自己是韓嗣澄未婚妻,無非就是在賭將來韓嗣澄會不堪壓力娶她。
一但韓嗣澄不娶她,并將事實告知所有人,林家會在瞬間成為笑話。
林稚初的日子也不會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