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不知道韓嗣澄要查什么,但她知道,他這次回來,應該是真的寒心了。
最后她也只是嘆氣道:
“那月城的事情你都安排妥當了嗎?”
陽城雖然再次被劃給了大韓,但月城也是韓嗣澄奪回來的,他就算奉旨回京,也不會不把月城的事情安排好。
他不忍心看百姓們受苦的。
韓嗣澄看了梨花一眼,心里實在是復雜得很,他嘆氣道: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竟然還有心思操心月城的事情,你該認真想一想,要殺你的人到底是誰,為什么要殺你,你在京城都得罪了哪些人。”
“我早和你說過,京城人人居心叵測,要萬事小心。”
韓嗣澄話里雖是責備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梨花卻只是皺著眉頭,她沒細想過有誰想要殺她。
如果說之前亦歡的事情,導致禮部侍郎要對她動手,那亦家的氣度也太小了。
她總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。
韓嗣澄把血布拿走,準備拿出去洗了,正是這個時候,秋姐兒和榮哥兒他們推門進來了。
“梨花,發生什么……事了?”
榮哥兒看見一身黑衣的韓嗣澄,微微愣了愣,許久不見,他好似變了個人一般,周身的氣質也變了不少。
“韓小哥兒?真的是你嗎?你怎么了?這帕子上怎么全是血?你怎么會在梨花房間?”
榮哥兒看看韓嗣澄,一時有些激動,他有點語無倫次,完全沒看見躺在床上受了傷的梨花。
還是秋姐兒和春姐兒她們反應快,一把拉過榮哥兒:
“你這是做甚?受傷的是梨花!”
榮哥兒這才反應過來,沖到床前,憂心忡忡看著梨花:
“梨花,你怎么受傷了?”
“這還有具尸體!”
榮哥兒嚇得大喊,看見那尸體的樣子他臉都白了。
秋姐兒倒是鎮定許多:
“你叫什么!沒看出來這是兇手嗎?別喊了趕緊去衙門叫人來吧,這里可是京城,竟然發生這種事情,實在是……”
秋姐兒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了,她只怕自己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。
這京城的治安,也不過如此。
天子腳下都有人敢行刺。
榮哥兒這才轉身去叫衙門的人來。
春姐兒過去把韓嗣澄手上的血布接走了:
“韓小哥兒,今天晚上實在是太感謝你了,如果沒有你,梨花只怕……”
春姐兒憂心忡忡的。
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,她這心里總是擔驚受怕的,生怕會發生什么事情來。
韓嗣澄倒也沒多說什么,只道:
“我回京的事情暫時不要告知外人,衙門的人來了后,你們就說是梨花自個兒將刺客殺了。”
梨花真的會不會武功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以前在邊關上陣殺敵的事情早就傳得到處都是,所以反殺個把刺客,應當是不在話下的。
韓嗣澄離開后,秋姐兒才坐在梨花床頭,她微微皺著眉頭:
“韓小哥兒變化好大,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,按理說他在邊關立了功,回京城是要升官的,前途自然也是一片光明,可他瞧著怎么不高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