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開女子學堂這件事情上,韓嗣源幫了不少忙,還有強哥兒,他在皇上面前提了許多次。
許是皇上現在病了,又或許是因為他開始念常安的好了,總之不管什么原因,他松口了。
所以,學堂開業這一天,有不少大臣來鎮場子。
但即便如此,依舊少不了許多反對的聲音。
帶頭的就是林稚初和亦歡。
時間過去這么久,她們兩個依舊像是陰魂一般,纏在梨花身邊,動不動就找她的麻煩。
除了一些公子哥兒外,還有許多固執己見的老婦。
她們明明也是受害者,卻要站在得益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。
林稚初和亦歡見有這么多人支持自己,越發得意起來。
“梨花,你看看你做的這件事情,根本就是枉顧綱常,女子怎么能去學堂廝混,女子要愛惜自己的名譽。”
秋姐兒聽到林稚初說這話就十分不滿意,她冷笑道:
“名譽?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,哪個愛惜聲譽的女子,會上趕著去討好男人,還欺騙我們自己已經定了婚約,你別忘了,當初是韓小哥兒不追究,要是追究起來,你的聲譽早就完了。”
“別以為沒有人提你當初做過的事情你就真的沒做過了,這么沒臉沒皮的事情都做了,還管人家讀不讀書了。”
“這是女子學堂,又不男女混讀,能損失什么名譽?反倒是你們,投了個好胎,有私塾先生教,自己能念書了就不管旁的女子死活了,你們比這些男人更加可惡。”
秋姐兒說話十分不客氣,也不管會不會對林稚初造成影響。
林稚初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,她也無需給她臉。
林稚初被秋姐兒懟得面紅耳赤的。
她好歹也是堂堂尚書千金,旁的人見了她哪個不是笑瞇瞇討好,只有梨花一家子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她也實在是想不通,梨花她們有什么資格這樣和她說話。
“梨花,你能不能關住她的嘴?憑什么由著她亂說?你們私自開設女子學堂,我是可以報官抓你們的。”
林稚初實在不甘心,梨花來了京城后,所有的風頭都被她出了,誰還記得她這個林家大小姐。
她以前怎么也是京城一枝花。
梨花現如今已經和林稚初一個個頭了,她凝視著林稚初的眼睛,面色冷冷:
“報官?你試試,到時候抓的是鬧事的你們,還是合法開設學堂的我們。”
本來就沒有明令禁止不許開設女子學堂,只是大部分人的思想過于迂腐,自己不希望女子念書便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個想法。
“林姑娘,你如果覺得女子不能進學堂念書,那你以后就讓你的女兒也不能讀書識字,還有你們,你們如果都能做到,那我這女子學堂也可以不開。”
梨花知道,只要觸碰到她們的利益,她們就不會繼續鬧了。
人就是這樣,見不得旁人比自己好。
亦歡冷道:
“她們怎么能和我們比?照你這么說,她們要是想念書,怎么自己不去請私塾先生?憑什么要來學堂撿便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