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兒茫然地抬起頭,道是煒哥要追究屏風(fēng)倒地的罪,便為嫂嫂辯解,“是虎爺弄的。”
虎爺四爪抓地,鼻子里呼呼噴氣,生氣地瞪著極兒。
“出去!”宇文嘯聲音更沉了幾分,極兒便不敢忤逆他了,麻溜地帶著雪狼和虎爺出去。
落蠻怔了一下,瞪著宇文嘯,“你沖極兒吼什么?關(guān)極兒什么事?是虎爺弄的,你陪虎爺瘋玩,你也有責(zé)任……”
任字沒說完,便被他的唇堵住,迅速吞了回去。
她的睫毛迅速地顫抖了一下,血液從全身各處灌上光潔如玉的臉頰,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腦勺,手指力量加深,灼熱氣息兜頭兜腦襲來,唇間碾磨得近乎生出一絲刺痛,來不及嘗那充滿男性味道,身子便被凌空一抱而起,腦袋一陣眩暈,后背就著了床,他欺壓上來,沉沉地把她包圍在他的氣息之中。
和之前的淺嘗輒止不一樣的是,這一次他的吻不帶任何理智與冷靜,全憑感官驅(qū)使,當(dāng)他溫?zé)岬拇揭崎_到臉頰耳邊的時(shí)候,落蠻理智才稍稍地拉回一些,聽得心頭撲通亂跳的聲音,她知道這吻下去意味著什么,她想推開他才覺全身乏力,早已軟透,胸口與腹中灼燒厲害,仿佛被人點(diǎn)了一把火。
在即將被火焰席卷之際,是宇文嘯先站了起來,兩人氣息微亂,臉色殷紅,落蠻的眼神迷離不自知,看著他,胸口微微起伏。
促使宇文嘯站起來的是門沒關(guān),顯然極兒覺得嫂嫂要被收拾,所以去叫了秋蟬姨娘她們過來,幾個(gè)人都怔住了,齊刷刷地站在門口,一時(shí)不知道躲開。
等宇文嘯轉(zhuǎn)身冷眼一掃的時(shí)候,眾人才反應(yīng)過來,驚叫而逃。
但目睹這一幕,實(shí)在是夠叫人心跳加速臉色羞紅的。
唯有極兒茫然不懂,但見人人都逃開,他怕煒哥生氣,也只得囁嚅地走進(jìn)來,“我睡覺,我困了。”
落蠻坐起來在床邊,雙手無處安放,臉上火燒火灼,沒敢看宇文嘯,只能是飛快走過去,幫極兒鋪床。
極兒拉著她的手,輕聲問道:“煒哥咬你了?疼不疼?”
落蠻便越發(fā)的羞紅,“不疼。”
“明日我叫雪狼咬他。”極兒悄聲在落蠻的耳邊說。
落蠻嗯了一聲,等他躺下之后,給他壓好被子,“睡吧。”
極兒乖巧地閉上眼睛,旦一會(huì)兒又睜開一只,轉(zhuǎn)動(dòng)了一下,“屏風(fēng)沒扶起來。”
落蠻回頭去,便見宇文嘯走過去扶起屏風(fēng),屏風(fēng)中間裂開,勉強(qiáng)還是可用,就是影響了美觀。
一時(shí),房中寂靜無話,落蠻坐在極兒的床邊,宇文嘯坐在自己的床上,他還看著落蠻,但是落蠻卻沒敢看他,只看著極兒的睡顏。
極兒心思單純,困倦之后就立馬能睡著,如今已經(jīng)發(fā)出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“過來!”宇文嘯的聲音里透著激一情過后的沙啞,這聲音極其蠱惑之力,落蠻想起方才,心頭不禁又是一陣狂跳。
落蠻慢慢地站起來,在他凝視之下緩緩邁了步子,但勇氣到底沒提上來,她轉(zhuǎn)身奪門而出,“我跟秋蟬擠一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