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。
抬著步輦的人卻腳步未停，一步步往那個殺戮場走去。
“昭昭，這是你第幾次為了這些雜碎打我了。”
裴寂頂了頂嘴角，那里有破裂的血絲。
明昭雖手無縛雞之力，但方才在氣頭上那一巴掌打得也不輕。
發(fā)麻的手心提醒著明昭，他要遭殃了。
他打裴寂，裴寂從來不會還手。
他只會在榻上狠狠的報復(fù)回來。
明昭閉了閉眼，放軟了聲音，“裴寂，算我求你，放過他們吧。”
“我任你處置，可好？”
他這個皇帝名存實亡，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掌控不了。
談何救人性命。
左右裴寂要的不過是這破爛身體。
不管他愿與不愿，總會被掠奪。
還不如做個交換。
“昭昭這是在與夫君談條件？”
裴寂輕捻著明昭的唇，“可我方才說過，別再讓我聽見你為他們求情。”
“那些賤命憑什么在你的心里占據(jù)一席之地？
你很在乎他們嗎？”
裴寂挑開明昭的衣襟，指著他微微起伏的心口。
“是不是都殺光了，這里就只有我了？”
明昭衣裳松散，狼狽到不像樣。
他無法說服瘋批的裴寂，心底的荒涼幾乎要把他淹沒。
“裴寂，你非要這么逼我嗎？”
是不是只有他死了，這場鬧劇才會結(jié)束？
整個寢殿的人己被盡數(shù)屠殺殆盡，蔓延的血色浸染了裴寂的黑靴。
他抱著明昭一步步往里走去，越過橫七豎八的尸體，停在榻前把明昭放了上去。
俯身把明昭禁錮在他身前，神色瘋魔，“是你在逼我啊昭昭。”
“你只要逃一次，就會有人死。”
“屠宮算什么？
整個皇城整個天下只要你敢離開我的身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