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要去禹縣是真的。
前幾日的假意出發(fā)只是在他面前演的戲?
目的是什么呢?
在死人堆里逼他一遭么?
“昭昭還沒出過皇城吧。”
裴寂摩挲著他蒼白的小臉,語氣卻很篤定。
明昭是先皇早己遺忘的存在,在冷宮里茍活半生。
后又被裴寂囚于身下,別說皇城了。
就連宮門他也沒摸到過。
“趁此機會,夫君帶你看一看這南朝的江山。
看看你的子民,看看他們的富饒也看看他們的疾苦。”
一句話卻讓明昭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。
夢境里的尸山血海在此刻呼應。
這是裴寂不加掩飾的威脅。
罷了。
他不過是異世而來的一條爛命,怎么能與南朝只手遮天的攝政王抗衡呢。
明昭畏懼的往裴寂懷里縮了縮,“我會乖的。”
他就像是裴寂精心裝扮的瓷娃娃,依附著他的天,他的地,他的囚籠。
裴寂揉捏著明昭不盈一握的腰,格外受用。
“夫君等著昭昭的表現。”
禹縣路途遙遠,起先裴寂還以為明昭是被折騰狠了經受不住路途顛簸。
才神色怏怏。
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也沒鬧他。
可以說‘捧在手心含在嘴里’的程度。
明昭還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。
用膳吃不了幾口,夜里也總是驚醒。
裴寂眉心緊擰,再次讓隨行的太醫(yī)給明昭診脈。
穿著一身女裝的明昭屈辱的把頭埋進裴寂懷里,不想讓太醫(yī)見到。
只留一截白皙皓腕被迫遞給太醫(yī)。
裴寂真把他當女子了,用手帕蓋住了才讓太醫(yī)扣上他的手腕。
明昭不知道的是,早在他昏迷的時日里李太醫(yī)就己見過了他這般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