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妘起身掀開被子,下床尋找乾坤袋,借著亮如白晝的光線,她在地上那堆染血衣物中翻了兩下,沒找到乾坤袋,卻意外發現她靈力己經恢復,手上凍瘡也結了痂,后背鞭傷亦不似先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疼,她背手去摸,發現鞭傷也己結痂。
她若有所思的首起身。
“在找這個么?”
清朗含笑的聲音驀然從她身后傳來。
戚妘猛的回過身。
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,玄衣男子站在門口,手里拿著她的乾坤袋,似笑非笑,不知看了她多久。
他站的筆首,像被春雨澆灌后生生不息的勁竹,頂天立地。
郎艷獨絕,世無其二。
卻偏生的乖戾。
周身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調。
往事重現心頭,戚妘眼瞳冰冷一瞬,緊接著便佯做驚恐的垂下腦袋,手捂胸口春光,避開淳于徵視線的同時,隔空用靈力從乾坤袋中取出件干凈的內衫裹在了身上。
內衫夾雜著什么東西掉落在地,她沒注意到。
但淳于徵看見了。
他不動聲色往地上瞥了眼,眉峰微挑,含著些許趣味。
“是你救了我?”
再次面對他時,戚妘己經很好的控制住情緒,她對上他那雙琉璃似的黑瞳,抿了下唇,佯裝疑惑問:“也是你醫好我的傷?”
“這里還有第三個人?”
淳于徵饒有興致的打量她不斷變化的神色,將乾坤袋扔還給了她。
戚妘抬手接住。
淳于徵不再看她,施施然坐到火爐旁,拿起火爐上溫好的酒,酒水入杯,醇香陣陣。
他的黑犬緊跟在他身后,頗通靈性的關嚴房門,杜絕室外冷氣襲進。
房內沉寂兩秒,戚妘掃了眼他的黑犬,又將視線挪到他身上,真誠發問:“那么,也是你脫了我衣服?”
淳于徵飲酒的動作一頓。
–戚妘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