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今天在外面一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才想搬出去。
霍淮深知道她不愿意說,那他就不可能放她走。
他嗓音低沉的道,“唐零,只剩下最后半個月的時間,我希望你能安分一點!不要再給我惹事,否則的話,錢,我一分也不會給你。”
唐零臉色慘白,望著他,“我……”
霍淮深盯著她的臉,低諷道,“想清楚了嗎?搬還是不搬?!?/p>
唐零攥緊的五指,垂下了眼角?!安涣?,抱歉,今晚打擾你了?!?/p>
她的聲音在空蕩的溫泉池里顯得蒼涼而落寞。
霍淮深心口一窒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唐零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忽然感覺這里很陰冷可怕,急忙跟在霍淮深的身后回去。
唐零失眠了。
翻來覆去,怎么都睡不著,關(guān)了燈,她又覺得房間太黑,拉開窗簾,外面的燈光透進來,她又覺得看著窗戶外面很沒有安全感,總覺得窗口外會出現(xiàn)什么人。
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一直到凌晨一兩點,她才抵不住困意,漸漸閉上了眼睛。
她睡的并不安穩(wěn),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。
突然,她感覺門外好像響起了什么聲音,像是撬門鎖的聲音!
唐零想跑,可是房間這么小,她只能從窗戶逃走。
她想要爬起來,可是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定住了,用盡了全力卻都爬不起來。
就在這時,門鎖啪的一聲掉了。
唐零看見一個刀疤男戴著鴨舌帽進來,他還是戴著黑色的口罩,和在冀城搶劫時候的表情如出一轍。
只是這一次,他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。
唐零驚恐的想要尖叫求救,可是她張著嘴巴卻怎么都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她眼睜睜看著刀疤男猙獰的面孔,拿著匕首一點點靠近。
匕首刺進了她的腹部,她驚懼的睜大了眼睛,感受到體內(nèi)那個小小的生命一點點流失,而她卻無能為力。
最后她看到陸恩竹穿著婚紗的樣子,臉上掛著冷漠的笑,她正欣賞著自己血流成河的樣子,然后轉(zhuǎn)身挽著霍淮深的手臂,走進了教堂。
……
黑暗中,唐零猛然睜開了眼睛。
她從床上坐起,按亮了床頭燈,拼命的大口喘息。
她看了看四周,摸著自己的腹部,思緒逐漸回籠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。
唐零揪著自己的衣領(lǐng),緊緊閉著雙眼,剛才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。
唐零看了一眼時間,再也沒有了睡意,外面月亮高掛,唐零起身來到了院子里。
抬頭望著夜空,她忽然好想大醉一場,然后有人來告訴她,和霍淮深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都是假的。
唐零坐在臺階上,抱著膝蓋蜷縮著身子。
在外面坐了良久,腳都開始麻木了,她才慢慢的起身走回房間。
翌日。
唐零最擔(dān)心的事,還是來了。
“唐零,我買了很多除甲醛的,你一會兒幫我拿去放到新房里吧?!?/p>
唐零提了一口氣,心中立刻警惕起來。
“陸小姐,我對除甲醛一竅不通,要不您還是另外找人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