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慣了生死,但我無法看見他倒在我的面前。
夜鷹是除了云影之外,我最信任的人。
他是我最默契的伙伴,只有他,我才放心隨時隨地將后背留給彼此。
在夜鷹等死的那一刻,我用身體撞開了他。
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這么做,明明被人性、被感情早己弄得遍體鱗傷,明明馬上就要獲得自由,為什么還會這么奮不顧身。
真是個蠢貨。
但我不后悔。
因為我的奮不顧身,敵人喪失了最佳的刺殺機會,當救兵姍姍來遲是,我己奄奄一息。
當我渾身是血,趴在地上的時候,似乎是聽見有人在叫我。
我艱難地睜開眼睛,是云影。
“月兒……”他的聲音在顫抖。
“別……惡心……”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。
云影把我緊緊抱在懷里,我己經沒有力氣掙扎,曾經我那么渴望的懷抱,如今卻只想掙脫。
我望著他,他張著嘴卻不敢說話,臉上是清晰的痛意。
我閉上眼睛,不再看他,他在我耳邊大喊著請大夫,瘋狂地往我身體里輸靈力。
我知道自己快死了,氣息微弱,緩緩說道,
“我本就是從狼窟里殺出來的罪奴,死里逃生后的我,將什么都看得很淡,唯獨對你,付出過滿腔赤誠。”
“你一次次誘我至深,又一次次對我若即若離,我始終想不明白。”
我淡淡笑著,緩了緩繼續說道,“如今我明白了。”
說到這里,我的心臟不再傳來撕扯般的疼痛。
“我從始至終,都不曾真正看懂你的心。”
“本來,我還想知道,你喜歡過我嗎?”
這時,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喉嚨己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我又一次笑了,聲音微弱得幾近聽不見,“現在,好像己經不重要了,你既然喜歡她,那你就好好喜歡吧。”
“月兒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