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照顧他。
還記得我到他身邊的第一天,他直接用桌上的花瓶砸破了我的額頭。
他眼眶通紅,看我的眼神充滿防備。
像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在做著最后的掙扎。
我沒有走,收拾好了花瓶碎片,給自己包扎,又給他做飯,擦身子。
慢慢的,他冷靜了下來。
逐漸被我治愈。
我又沒有忍住看向了他。
這時剛好有記者將話筒遞到他跟前:「聽聞您生病時,時寧小姐不離不棄照顧了您三年,您說要娶她,這是真的嗎?」
他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,摸著左耳上的耳釘,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右手也將姐姐抱得更緊:「介紹一下,我的未婚妻,時意。
歡迎大家今天的到來。」
「至于時寧,只是我的妹妹,僅此而已。」
我忽然就悟了。
難怪顧澤元一定要替我安排生日宴。
他不是為了我。
而是迫切要有一個公開時意的場合。
3、我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冰窖。
周圍的人看向我的目光,也逐漸變了。
有人好奇。
有人嘲笑。
也有人同情。
時意也走到我身邊,拉起我的手,對記者解釋:「你們誤會了,寧寧跟澤元之間沒有任何關系,她只是受我之托才會去照顧澤元的。」
她手下用力,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擴大。
一字一頓:「我說的對嗎?妹妹。」
我勉強維持著笑意:「當然,顧總只是我的姐夫,僅此而已。」
簡單的一句話,幾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。
「姐夫」
這個詞,是顧澤元曾經最不許我說出口的。
他落魄后,總有一些人找上門來看他笑話。
聽到一半,我就會像個潑婦一樣拿著拖把將人全部打出去。
然后,又拉過他的手。
抽泣著說他的好,讓他不要聽別人怎么說,做自己就好。
他那時候總是錯愕地看著我:「為什么,對我這么好?」
為什么呀。
因為我在最苦最難被欺負的時候,是他從天而降救了我。
做了我黑暗生活中的亮光。
不過他已經忘了。
我也不想再提,只想靜靜地陪著他走過黑暗。
我還記得當時的我的樣子。
我攥緊手指,澀聲回他:「因為你是我姐姐的未婚夫。」
他愣了一瞬,隨即將我拉到身前,低頭吻上我。
帶著怒氣的啃咬讓我腦子一片空白。
過了許久,他放開我,聲音沙啞:「時寧,我不想在聽到你這樣叫我。」
忽然。
顧澤元的輕笑一聲,打斷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