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離婚吧!”郝莉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,又一次把離婚兩字輕聲說了出來。此時的郝莉也是剛忙活完,手上還沾著香蕉汁水,干透就會黏糊糊的。使勁搓了搓,沒搓掉,也不管了。畢竟這個東西每天都伴隨著她,已然過了十多年了。聽聞聲音的男人愣了一下,問道“你說什么?沒聽清”。
郝莉平復了一下心情,眼神閃爍,透著不安和緊張
,面對他的提問,還是抿了抿嘴唇開口,
“我們不合適,你重新找一個吧?!贝藭r的羅源猛的抬頭看了她一眼,鋒利的眉峰一挑,一種凌厲感撲面而來,幾滴汗從他臉龐滑落,顯得有點嚇人。
但他沒說什么,只是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喝水。似也在平復心情,詫異的眼神里透著無奈,好像在說,祖宗,這是又怎么了?他又讓錯了什么?他早早起來去拿貨,回來剛剛卸完貨,大氣還沒喘幾口。就聽到自家老婆又鬧著要離婚了。
“你爸一早上又在發神經了,說話陰陽怪氣的,收拾東西跟扔炸藥一樣,乒乒乓乓的。明知道我不禁嚇,還搞得氣氛緊張。真是受夠了。這日子沒法過了。”郝莉看了看四周,沒有羅老頭的影子,才敢把話說出來。
羅源心想,得,又是公媳關系。過了十多年了,還是這樣。羅源心里發苦啊,一邊是媳婦,一邊是父親。哪個都是犟種,說不得,罵不得。本來想說些什么,店里又來人了,到嘴的話又改成招呼顧客了。
郝莉也迅速調整心態,面對顧客,畢竟,顧客是上帝,要先服務好他們。午飯時間,郝莉在店里用餐,不跟羅老頭,也就是她的公公一起用桌,但依然能聽到,羅老頭在挑刺,說這菜淡了,那菜咸了,不好吃,什么什么的。
郝莉白眼一翻,您老倒是自已煮啊,有的吃還嫌棄。我累死累活的,容易嗎我,心里吐槽歸吐槽,沒敢說出來,說了就等于宣戰,會家宅不寧,所以閉嘴。其它人也沒開口,任由他嘮嘮叨叨,可能大家都有點懼怕他,只能忍著。
忙碌的一天在兩人的無言以對中結束了。郝莉洗完澡后躺在床上,正在心里琢磨著,離了婚以后,自已的何去何從。
“吱呀”門開了,郝莉余光看到羅源也上了床,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被他壓在身下,想說的話被他堵在了嘴里。呀!記嘴的酒味,又喝酒了,應該是借酒壯膽來了。一邊親,一邊嘴里嘟囔著,不離婚,打死我也不會離婚的。你是我的老婆,永遠都是我的。
郝莉的白眼都快翻到腦后背了,嘴角傳來絲絲麻麻的痛覺,意識到嘴角被咬破了。于是用力推開他,無果,上手扯他頭發,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在后半夜結束了。結果當然是兩敗俱傷。
外面的月光很亮。能照到羅源沉睡的側顏,哪怕他眼底布記黑眼圈,但還是很英俊的。郝莉心里一抽一抽的難受,不是不愛了,是這個家庭氛圍讓人感到窒息和恐怖。讓人想逃離,想著想著,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剛認識那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