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漓看著暴怒的蘇泰,還有那有些瘋狂的李氏,忽地挑了挑眉,道:“別著急啊,崔單——”“是!”崔單躬身聽命。“來,把他衣服扯開!”蘇漓將自己的灑金折扇拿到了手中,抬手指了那個管家一下。“蘇漓,你這是要做什么,你別忘記了你也是個女子,如此的膽大妄為……”旁邊的蘇念娥就好像是抓到了蘇漓的把柄一般,一下子叫嚷開了來。然而蘇漓和崔單這一對主仆,壓根就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。之間崔單的手一伸!“刺啦!”那管家的衣服應(yīng)聲而碎。“啊!”最最顧及什么禮儀廉恥的蘇念娥,當(dāng)即就尖叫了一聲,隨后背過了身去,沒看那露著大半個肩膀的管家。“老爺、老爺饒命!”那管家渾身發(fā)抖,刷地一下子伏在了地上,他這么一跪下,正好就露出了他肩膀上的一個月牙形的胎記來了。“李翠蘭,別說我冤枉了你啊!”蘇漓手里把玩著折扇,掃了那個月牙形的胎記一眼,隨后冷聲道:“崔單,把小公子抱過來!”“是!”“你要做什么!?啊!!!老爺!”李氏看著崔單走了過來,口中是尖叫連連,抱著那孩子后退了好幾步。然而她再怎么厲害,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婦道人家,哪里比得過崔單的力氣,崔單走過來,甚至連話都懶得和這個李氏多說一句,伸出手,就將她抱著的那個孩子搶了過來。“蘇漓!你這是做什么,你難道還要謀害了自己的親弟弟不成?”李氏的發(fā)髻早在這一系列的拉扯當(dāng)中,變得一團(tuán)亂了起來,倉皇之下,她吐出了這么一句話來。“親弟弟?”蘇漓冷笑,掃了她一眼,道:“這也得要是親生的才行啊!”“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!?你若是敢傷害到城哥兒,我……”蘇泰此時也反應(yīng)了過來,怒視著蘇漓。“崔單——”蘇漓卻連話都懶得和他說,直接揮了揮手。“哇!”而伴隨著她的話音一起響起來的,則是孩子的啼哭之聲,崔單輕輕地扯開了包著孩子的襁褓。“你們這是要做什么,城哥兒只是一個孩子啊!”李氏還想要沖過來搶回孩子,卻被崔單帶過來的幾個家丁給輕易地制住了。“小姐,好了。”崔單將孩子的左臂露了出來,便收了手。蘇漓見狀,勾唇一笑,她走到了崔單的面前,輕輕地抓住了孩子的小手,隨后扭過頭,看向了旁邊的蘇泰,道:“父親且看。”蘇泰面色極為難看,聞言也不清楚蘇漓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,卻還是拿眼看了一下。然而就是這么一眼,蘇泰的面色卻忽然一下子變了!只見在那孩子的左邊肩頭之上,也有一個小小的,月牙形的胎記。位置、模樣,和底下跪著的那個管家一模一樣!“父親也覺得奇怪吧,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,父親的孩子,和家中的管家,竟有著一模一樣的胎記,而且還長在了同樣的地步,父親,你說,這到底是因?yàn)槭裁囱剑俊碧K漓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泰,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