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開!”
穆見岳焦急地推動輪椅,逆著人流朝窗外駛去。
向來文質彬彬的好友從所未有的失態把花云帆嚇了一大跳,手不自覺松開,給穆見岳讓了路。
他看著穆見岳焦灼地把輪椅轉到窗戶前,雙手攀住窗沿艱難得要把身子探出去往下看——“見岳!
你怎么了!
不要想不開啊!”
花云帆連忙上前勒住穆見岳,用力地往下拉。
“沒有……”穆見岳的一雙星目滿是迷茫,“難道我也神志不清了?”
大樓底下的地面沒有他想象中的可怖的、令人心碎的場景。
這是當然的,因為這個場景的主人公,岑梣,此刻并不在地上——而是在一萬米的高空中。
這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,至少在萬米高空上的岑梣是這么覺得的。
因為即便是劇烈的風聲也無法掩蓋她的尖叫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這是怎么回事!
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
除了嘴巴,岑梣的大腦也在咆哮。
所幸她也并不孤獨,除了她,還有她手里攥著的那團黑色粘液,仔細一看,那團粘液上也有當初在電梯頂部的眼睛,只是尺寸小了很多,不過拇指大小,正陪著岑梣一起高空飆淚。
“冷靜點,不要叫了,你這樣大聲我的聲音你都聽不清。”
電梯里的神秘聲音又一次出現,不過這次有了明顯的方向。
也許是過度驚嚇開啟了大腦的應激防御系統,岑梣突然真的按著那個聲音所說冷靜了下來。
她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,原本己經筑起堡壘的大腦又受一次震蕩。
因為在她眼前的,不是別的,正是她非常熟悉的,前兩天還拔了胡子的家里的大黃貓——阿菊。
一人一貓一魔物,在自由落體的狀態下,陷入了迷之沉默。
岑梣眼神己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