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這樣,清河煤礦,自從開采煤礦以來,還從沒有出現過這么大的安全事故。”周斌徹底愣住了,臉色蒼白。此刻他心里思緒十分的混亂,要是造成那么多礦工的死亡,上面追究下來,這個事情肯定要全算在他的頭上。因為王毅早在下雨的第二天,就下發了紅頭文件,要求全縣做好抗洪搶險工作,所有煤礦先停產。而自己正是告訴劉漢文不用管什么紅頭文件,繼續采礦。這一次一旦真的死了很多人,煤炭開采權承包給私人,存在巨大安全隱患真的成為了事實。自己的政績完全沒有了,錢也沒有了,甚至會牽連到很多人,包括自己的父親。“劉漢文這個蠢貨,他難道不會見機行事嘛,現在弄出那么大的事故誰能承擔責任,瞞都瞞不住啊,這會王毅的電話估計已經打到省里和縣里了。”周斌自顧自的罵著。“周書記,現在只是說清河煤礦發生了透水事故,并沒有說死了人,畢竟礦井下都有高地,用于防洪的,有生還的可能。”“王毅已經打電話要求出動武警部隊去參加抗洪搶險,您應該趕緊帶人下去啊,”王毅的心腹說道。“這些事不用我去做,已經有人在做了,你看窗外。”周斌指著zhengfu大院,很多救援部隊已經集中完成,甚至已經開出院里了。“你現在去做一件事,打電話給劉漢文,立刻讓他離開清河縣,跑到國外去躲一躲吧。”“只要他跑掉了,清河煤礦透水的罪名就都可以安在他的身上。”王毅說道。到了現在,這位官老爺,并沒有想的是礦井下上百人的安全,而是在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,保住自己的官位,還做著升遷的美夢。不過當這位心腹剛剛到漢龍集團樓下的時候,他猛然發現,江哥親押著劉漢文等漢龍集團的骨干進了警車。此刻的劉漢文也已經知道清河煤礦出現了重大的安全事故,一百多名工人被困井下生死未卜。“你們不能抓我,我是周書記的人,大家都是朋友,有話好好說嘛,江局長。”劉漢文說道。“你是說你違反zhengfu下發的紅頭文件,不顧清河煤礦有可能會發生洪澇的危險,讓你冒著大雨繼續開采煤礦的嘛,是不是這樣。”一旁的吳主任冷冷的問道。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劉漢文從吳主任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機,如果他真敢這么說,那么明天只怕自己見不到太陽了。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違背zhengfu的規定,為了錢竟然讓工人下井,我看這些年來,你的飯吃得太飽了,你們這些資本家,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雜碎,草菅人命,你們等著負全責吧。”“周書記關心你們清河煤礦,你卻把他當做護身符,甚至冤枉一個人民選舉出來的官員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吳主任繼續大聲呵斥。一旁的江河看不下去說道:“行了老吳啊,我們是警察,現在漢文就是一個犯罪嫌疑人,他為求自保,說這些話也是可以理解的,現在是新社會,哪怕是罪犯也有辯論的權利嘛。”“而且我覺得劉總不會無緣無故說出周書記的,也許他們真有交情呢。”江河不瘟不火的敲打著吳主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