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萍抿著唇,清楚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“嗯,那你讓她過來,我在這里等等她。”“是。”冬芽離開后,傅靈蘊也咽下了嘴里的食物,喝了口茶順氣。傅靈蘊也開始盤算,傅荷為何突然松口要主動和沈心萍修復母女關系了?莫不是,因為佛堂里那個?傅靈蘊蹙眉,有些吃不準。于是,他也站起身,攬住了沈心萍肩膀,聲音爽朗道:“既然傅荷也要去,那我也陪母親一道吧。”沈心萍不輕不重又拍了他一下,嗔怒道:“方才不是老不情愿。”“哎,既然傅荷都愿意陪母親,那我自然也不能輸給她啊。”傅靈蘊笑嘻嘻的,隨口扯了一句。不想,這話叫沈心萍聽了,她卻沉默了。“母親?”傅靈蘊看沈心萍神情一下就變了,似乎有些哀傷,他也不敢多嘴了。沈心萍整理著傅靈蘊的衣領,垂著眼眸,輕聲說:“靈蘊啊,其實我對你這個大姐姐,心里是有愧的,當初她那個師傅將她抱回來,我是想要她的。可是…可是你祖母…”說到這里,沈心萍鼻尖都泛紅了。她擺擺手,吸了口氣,“算了,不說那些事兒了。這次她回來,你也看到了,我這個做母親的,卻始終無法和她親近起來,畢竟不是自己身邊養大的,我…我也很為難的,又不知該如何做。”傅靈蘊聽的沉默。自己的母親是個沒主見的女人,這是傅靈蘊很小就有的認知。她一輩子都依附著自己丈夫,根本沒有自己的是非觀和對錯觀。就在傅靈蘊不知該如何安慰沈心萍時,傅荷來了。“我來遲了!”她換了條湖綠色的長裙,半挽了發,頭上并了兩枚流蘇簪,明眸皓齒,花顏悅色。笑起來如三月春風。叫傅靈蘊和沈心萍都看傻了眼。“怎么了?”傅荷走近他們,晃了晃手,笑道:“怎么傻了?”沈心萍回過神,強笑道: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你這么穿著,好看。像…像…”她聲音越來越小,傅荷根本聽不清楚。“什么?”傅荷湊近沈心萍,“您在說什么啊?大聲些啊。”沈心萍有些緊張,驀的和女兒這么親近,她卻畏首畏尾的。傅靈蘊一手搭著傅荷,一手搭著沈心萍,說道:“母親肯定是想說,你像她年輕時候!”話音一落,便見沈心萍臉蹭的一下紅了。傅荷樂了。“是嗎?我和你年輕時候長的很像嗎?”沈心萍抬頭,再次認真的打量著傅荷,哽咽道:“像,不過也不像。”“為什么?”傅荷是個心大的人,雖然不喜歡永寧侯府,可沈心萍是她生母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所以,母女相像,傅荷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。沈心萍想了想,然后答道:“眉眼間,與我年輕時有三分相似。只是,你身上有種東西,是我年輕時,沒有的。”一席話把傅荷聽糊涂了。她急著有話要問沈心萍,便挽住沈心萍胳膊,朝外走,說道:“什么像不像的,以后再說吧,您不是要出府嗎?走,我陪您!”“誒,慢點…”沈心萍幾乎是被傅荷拉著小跑的。傅靈蘊在后面跟著追。“喂,等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