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鈴香是個貼心的。”老夫人滿意至極,同時還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睨著傅荷。鈴香溫柔一笑,又作態環視四周,疑惑又擔心的問道:“老夫人,奴婢逾矩,怎么沒見我娘親呢?”“她…”“她啊,她擅自給大公子換藥,差點害死大公子,被老夫人罰了。”傅荷將燕窩吃的剩了一小半,飛快的接過了老夫人的話頭。“大姑娘,擦擦嘴。”冬芽遞出繡帕給傅荷,傅荷擰著那絹子揉了揉,似笑非笑的望著鈴香。“鈴香姨若想見娘,可能得去壽春院的佛堂,秦嬤嬤這會兒應當正在照顧我那個替代品呢。”鈴香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,強應道:“有這等事?我娘親是侯府老人了,也是看著大公子長大的,怎么會害大公子呢?”“這話你怎么問我,你應該去問你娘親啊,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朝大公子下手了,這可是咱們侯府世子,傅家的繼承人啊。”二人唇槍舌戰的,沈心萍再聽不出來就是個傻子了。她微微側身,掩唇低聲詢問:“鈴香之前和大姑娘有過什么過節嗎?”侍女春兒搖頭。“夫人糊涂了,鈴香這才是第一次見大姑娘,哪兒有什么過節。”沈心萍按下心中不解,也決定先不發言。倒是傅霜葉,那個要笑不笑的桀驁表情,仿佛是知道些什么。對于傅荷的步步緊逼,鈴香也是寸步不讓。“奴婢在傅家幾十年,還未曾聽侯爺提及過世子之事呢,原來大姑娘剛回府,就能做這傅家的主了?”傅靈蘊手一頓,抬頭怒視鈴香。鈴香一字一句不僅在說傅荷逾矩,還在暗示傅靈蘊做不成這個世子。傅荷則答:“笑話,侯爺要立世子,憑什么要和你提及?你是什么身份?”鈴香臉色煞白。傅荷更有重錘敲下。“再說了,我從小不在傅家長大,自知與這繼承人之位無緣,傅晞敏又是個撿來的,頂著傅二姑娘的名頭過了這么些年錦衣玉食的日子已是恩德,那這傅家,不給傅靈蘊繼承,給誰?”話說到這里,鈴香的假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。好在老夫人重重的一敲拐杖。“行了!那件事已經翻篇了,不許再提了!”鈴香深吸了一口氣,慢慢走回老夫人身邊,給老夫人做起了捏肩的活兒。“老夫人別生氣,是奴婢嘴碎,隨便和大姑娘聊了幾句,不想,年輕姑娘氣性這么大。不過也能看出來,大姑娘與大公子感情很好呢。”“當然啦,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。”傅荷還在繼續刺激鈴香,就看她能憋住幾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