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傅荷這么說,笑的人變成了李嗣瑛。
他唇角微勾,牽出一抹細(xì)微的幅度,傅荷晃眼看去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李嗣瑛有酒窩。
和雁行一模一樣。
李嗣瑛十分敏銳,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,和傅荷正面相對。
傅荷突然就有種被人抓包的心虛,眼神慌的躲開。
“你盯著我看什么?”
傅荷眼神躲閃,手指也不自覺的在下頜上撓了幾下,顯得有些底氣不足。
“誰盯著你看了…”
李嗣瑛笑笑,倒也沒有追著傅荷質(zhì)問下去,而是回答剛才傅荷的問題。
“食物而已,能飽腹就行,我并不計較,戰(zhàn)場上有時候缺水少糧,草根樹皮也是能吃的。
”
對哦,這是戰(zhàn)場上下來的人,應(yīng)該不會嬌氣的挑吃喝。
傅荷目光流露出一抹贊賞,第一次在李嗣瑛身邊,認(rèn)真的打量起了這個年輕男人。
不可欺人,李嗣瑛生了一張惹是生非的臉,俊俏的緊。
“那你挺厲害。”
傅荷笑笑。
李嗣瑛解釋道:“妙蘭節(jié)儉,我府上的吃喝規(guī)格向來不高,她今日擺出這些確實是在招待你,只是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喜好。我讓她撤走重上。”
說著,李嗣瑛揮了揮手。
妙蘭哦了一聲,面上也有些尷尬,剛上前,傅荷便攔住了。
“誒誒誒,不用!”
傅荷雙手撐在桌面,像母雞護食一樣護著那些食物。
她回頭,有些著急的說道:“誰跟你說我對吃喝要求高了?別自以為是了好不好,你能吃草根樹皮,我在道觀里也是什么苦都吃過的!”
“謝謝你這么用心給我準(zhǔn)備這么多吃的啊,我一準(zhǔn)兒吃完。”
這話,傅荷是對妙蘭說的。
妙蘭愣了一下,傅荷沖她露出一抹燦爛笑容。
弄的妙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傅大姑娘寬厚,您喜歡吃什么,給奴婢說,奴婢下次早早兒的給您備好。”
傅荷一樂:“我就愛吃糕點,甜的,我都愛。”
“成,奴婢記下了!”
妙蘭見傅荷真的將她準(zhǔn)備的食物風(fēng)卷殘云的吃了一大半,開開心心的退下了。
李嗣瑛則是靜靜地侯在一旁,就看著傅荷吃。
“嗝…”
酒足飯飽,傅荷不太文雅的打了個飽嗝。
她掏出絹子捂嘴,“不好意思啊,有些吃撐了。”
云辭在一旁撇嘴,心說這位姑娘真乃上京城一朵奇葩,誰像她似的,隨便吃吃都能吃這么多,而且吃相還那么豪爽!
李嗣瑛倒不介意,還親自倒了杯清茶給她。
“喝些清茶,解膩。”
傅荷擺手。
“不了,這一大碗粥都叫我喝完了,再灌些茶水進肚子里的話,我那肚子都能撐船了!”
“嗝…唔。”
傅荷是真的吃撐了,忙將嘴捂住,望著李嗣瑛笑了笑,臉色微紅。
下人撤走了桌上的餐食,此時外頭太陽逐漸照開了這個院子。
幾捋燦光從門檻邁進,李嗣瑛微微仰頭,發(fā)間也染了一些金色芒光。
他問:“若是吃飽了,咱們就可以開始了。”
傅荷點點頭,將嘴擦干凈后,對云辭說:“煩勞你去給我打一些熱水來。”
“好嘞!”
開始做正事兒了,云辭還是跑的挺快。
傅荷指著李嗣瑛蒙眼的白色緞帶,問:“你這個是自己解開,還是我?guī)湍悖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