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律師,你是專業的,應該清楚這是必備程序,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調解成功,這個程序也是必備的。”楊深愣了一下,“是,我理解。”作為一個專業的律師,他非常尊重這種必備的程序,但是事情落在江晚安的身上,他便容易代入主觀情緒。好在江晚安并未發現他的異樣。對于今天的調解,江晚安也沒放在心上,除非秦時肯在財產分割協議上簽字,否則最后該上法庭還是得上。左等右等,好不容易等到了秦時過來。“秦先生還真是大忙人,連調解都要我們配合你的時間,還等了這么久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想離婚呢。”楊深一見到秦時便沒好氣。秦時也不客氣,“楊律師,我確實不想離婚,提出離婚的是我的太太,但是你好像意見很大啊。”楊深及時打斷,警告道,“隨意污蔑他人關系并造成惡劣影響,是要吃官司的。”“好了兩位,今天咱們是來調解的,協商解決兩位當事人的婚姻矛盾。”調解員將話題拉回了正軌。秦時靠在椅背上,看向對面的江晚安時,目光稍稍頓了一下。江晚安今天穿了一套綠色的綢緞襯衫套裙,長發被絲帶系在腦后,碎劉海也悉心燙卷過,鬢發后是若隱若現的一只水晶流蘇二線,豆沙色的口紅溫柔氣質,這一套搭配精致又慵懶。秦時越發覺得她的美比當年在大學時候更有風韻,語氣都緩和了,“晚安,好久不見。”從秦時進來到他跟楊深針鋒相對,江晚安都沒說過一句話,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。到此刻,她才抬頭,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。“也沒有很久吧,幾天前不是剛見過么?山上夜黑風高,秦先生是沒看清楚我?”冷冷的一句話,點醒了秦時。他臉色白了白,尷尬的看了一眼疑惑的調解員,心虛不已。一旁的律師開口,“財產分割的事情我們是不可能同意的,那些都屬于我當事人的婚前財產,江小姐一下子獅子大開口,把婚姻當成什么了?”“這話應該我的當事人問秦先生才對,”楊深立馬反駁,“秦家在我當事人接手之前已經瀕臨破產,根本不存在什么婚前財產,現在的秦家,幾乎是我當事人一手經營出來的,而我當事人只要求一半財產,一點都不過分。”兩邊律師吵翻了天,調解員根本勸不動。硝煙彌漫中,秦時和江晚安四目相對,秦時一副崩潰的樣子,“晚安,我們非得這樣撕破臉么?畢竟三年夫妻。”江晚安冷靜的可怕,“要撕破臉的不是你么?出軌、轉移財產、威脅……不是你一手毀了我們的婚姻么?”秦時咬牙,“你就敢說你對我們的婚姻從一而終忠誠嗎?你就沒動過別的心思?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“你知道什么?”“出軌,是雙方都出軌,不是我一個人。”秦時冷嗤了一聲,遞出了一張照片,“這里面跟人去開房的是你吧!江晚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