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卿怒不可遏,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全盤爆發(fā)。
江晚安強(qiáng)忍著身下的疼痛,咬牙道,“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?”
火災(zāi)的冤案,張強(qiáng)的死,還有她失去的孩子,哪一件事能讓她相信眼前這個(gè)男人?
“我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相信你!”
薄景卿的冷眸瞬間被一層寒意浸透,“你說什么?再說一遍。”
“孩子沒了,sharen兇手還逍遙法外,我永遠(yuǎn)都不會(huì)再相信你!”
浸透的寒意在眼眸中顫抖,已經(jīng)在臨界值激蕩的怒火此刻終于沖破了所有的理智,一片死寂中,連一秒鐘的對視都顯得格外漫長難熬。
薄冷的唇忽然松了松,“是不是只要有孩子,就能重新開始?”
江晚安猛地一怔。
下一秒,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驚恐道“薄景卿,你瘋了?放開我!”
此刻的薄景卿,像極了一頭憤怒的獅子,獅子是沒有太多耐心的,他要用最原始的手段讓他的獵物臣服。
只要有孩子,她就能永遠(yuǎn)待在他身邊。
信任?不重要了。
半個(gè)小時(shí)后,客廳里一片狼藉。
江晚安縮在毯子里不住地顫抖,一頭烏黑的長發(fā)散在光滑的肩頭,眼神已經(jīng)失去了焦距,像是經(jīng)歷了一場噩夢,遲遲無法從夢魘中醒來。
“去洗個(gè)澡。”
薄景卿響起,在空曠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冷。
江晚安仿佛沒聽見似的,動(dòng)也不動(dòng)。
想到剛剛的激烈,薄景卿眼中浮起帶著心疼的悔意,想幫她把毯子蓋好,卻在伸出手的一瞬間,被她狠狠咬住。
他的眉頭瞬間緊緊擰住,卻一聲不吭,任憑她把自己的手咬的鮮血淋漓。
鮮血順著嘴唇低落下來,在白色的長絨地毯上綻開花朵般的鮮艷色彩。
江晚安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,她憤怒的盯著面前的男人,一雙眼睛赤紅,眼淚卻遲遲不肯落下,哽咽聲也死死地壓在血腥氣下,肩膀卻開始越來越大幅度的顫抖。
這是她這輩子最屈辱的時(shí)刻。
被自己愛過的男人當(dāng)做一個(gè)生育的機(jī)器一樣凌辱。
不知過了多久,血腥勾起一陣惡心,她猛地推開薄景卿,劇烈的干嘔起來,嘔吐物混著鮮紅的血液,觸目驚心。
“安安!”薄景卿慌了。
“別碰我!”江晚安死死地盯著她,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,滿是被凌辱后的厭惡。
薄景卿伸出的手懸在半空,終于握了握,抓了一把空氣。
他自認(rèn)為得到的東西,在這一刻卻好像被他推得更遠(yuǎn),他終于意識到,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。
“好好休息,”丟下這話,他拿起外套起身,“以后你就住在這兒。”
“不可能!”江晚安恨恨的道。
薄景卿走到門口的身影頓了一下,背對著她,聲音極冷,聽不出任何情緒,“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你母親的話,可以試試。”
江晚安的目光猛地一沉,不可置信的看向門口,那背影挺括綽約,卻冰冷的讓她陌生,好似從未認(rèn)識過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