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九對著顧總做了個請的動作,“顧總,我送您。”
送走顧總,易九回到辦公室。
薄景卿剛掛了電話。
“薄總,人已經(jīng)走了,我看顧總走的時候臉色很差,海關那批貨要是一直壓著的話,傳到老夫人耳中恐怕……”
“出了事我擔著,”薄景卿抬眸,“江伯母那邊怎么樣?”
“債務都還清了,也妥善安排了住處,可是薄總,您就這么輕易幫她把賭債還了,我怕后面那些人還要用手段騙她去賭,這件事要不還是跟江總說一聲吧。”
“不必,讓人盯著點。”
薄景卿警告道,“不要讓她知道。”
易九不明白自家老板為什么要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明明江晚安一直在找她媽,現(xiàn)在有消息了卻不告訴她。
可老板的吩咐他也只能照辦。
剛應下這事兒,易九劃開手機要吩咐人手下去,卻看到一條跳出來的消息,他立馬抬起頭,神情緊張,“薄總,出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傍晚,到了下班時間。
江晚安收拾好東西,在世貿(mào)大廈門口等冉躍過來接。
沒等到冉躍,卻等到了一個陌生面孔開著車停在她面前。
“江總,你好,我是小張,易助理安排我過來的,以后我就是您的司機。”
“易助理安排的?我之前的司機呢?”
“這個我不清楚。”
江晚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。
薄氏集團。
江晚安匆匆趕到的時候,冉躍正被人按在茶幾上,被打的鼻青臉腫,嘴里全都是血沫子,一雙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瞪出來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江晚安的驚呼聲響起,薄景卿才從窗前回頭,孤冷的身影挺拔綽約,夕陽下顯得分外冷酷無情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薄總,我沒攔得住,江小姐非要進來。”
緹娜跟在后面,一臉忐忑。
江晚安徑直朝著冉躍走去,“都給我放手!”
幾個保鏢面面相覷。
得到薄景卿的眼神示意,這才放開人,讓到了一邊。
沒了支撐和桎梏,冉躍一下子癱軟在地,嘴角的血沫子從茶幾一直蔓延到地上,看起來慘不忍睹。
“你怎么樣?”江晚安急忙扶住他,“怎么樣了,說句話。”
冉躍虛弱的搖搖頭,神情痛苦卻倔強,“江總,我這兩天沒辦法接送你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么?你都成什么樣了?我先送你去醫(yī)院。”
“站住。”
薄冷的聲音落在江晚安耳膜上,她回過頭,狠狠地剜了薄景卿一眼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薄景卿眸色驟然一沉。
易九急忙解釋,“江總,是這小子在你車上做手腳,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這才把他帶到這兒來的。”
“做手腳?冉躍,你做什么了?”
冉躍臉色蒼白,一副要昏迷的樣子,“江總……”
“冉躍!冉躍你怎么了?”
“哎?小子,你別裝!”易九急了。
江晚安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什么裝?他都暈過去了,還不趕緊叫救護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