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溪被他看得極不自在,低著頭走了出去。沈清溪離開后,蘇明玨晃悠悠的走進公寓,挑了挑眉,曖昧的笑道:“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?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干柴烈火,你們是剛燒完?還是還沒來得及燒......”“財務部又出亂子了?”陸景行不溫不火的打斷他。蘇明玨明顯愣了一下,腦子差點兒沒跟上節奏。但涉及公事,他隨即便收斂了臉上的戲虐,如實的說道:“你家老太婆又安插了一個人在公司,這次直接插在了財務部,財務總監一時失察,惹出了些亂子。不過,已經解決了,也沒觸碰到核心機密。”“類似的事,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陸景行微斂的眼底,一片深沉。“明白。”蘇明玨點頭應道,又詢問:“需要把人踢出去么?”“暫時不用動,你先查一下這個人的底。”陸景行說。“為什么我去?”蘇明玨反抗道。這種瑣事一貫是特助徐琛負責。“這么喜歡八卦,我以為你最近很閑。”陸景行不冷不熱的說道。蘇明玨:“......”“還有其他事?”陸景行見他依然賴著不走,又問道。“楊舒嵐回國了,四處打聽你的行程,已經問到我這兒了。”蘇明玨狀似無意的說道。“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,還用我教你?”陸景行聽完,面無表情的回了句。長指用力掐滅了指尖尚未燃盡的香煙。然后,走到茶幾旁,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,給司機撥了一通電話。......與此同時,沈清溪走出公寓。陸景行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臺階下。司機畢恭畢敬的拉開車門,對沈清溪說,“沈小姐,陸總吩咐我送您回去。”雨未停,沈清溪沒帶傘。她可不想再被拎成落湯雞。于是,也沒矯情,道了聲謝,便坐進了車內。車子緩緩的駛出小區,平穩的行駛在路面上。司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,性格十分的開朗。一邊開車,還一邊和沈清溪聊天,但語氣格外的客氣。“我大學畢業就給陸總開車,三年多了,陸總的車里還是第一次載女孩兒。”沈清溪聽完,就知道他是誤會了。不過,也懶得解釋,便半玩笑的回了句,“你們陸總車多,平時載女孩肯定是開小跑,多拉風。”“我們陸總不是那種濫情的人。”司機聽完,急切的解釋了句。沈清溪禮貌的笑了笑,沒再應聲。車內陷入沉寂。她側頭看著窗外,細細的雨絲落在車窗上,水滴沿著冰冷的玻璃緩緩下滑,像極了悲傷人哭泣的淚。沈清溪微瞇的美眸,眸光些許渙散。她外祖許家和陸家是世交,陸景行是她舅舅許晏安最看好的后輩。許晏安甚至玩笑的說過,如果他有女兒,一定招陸二少做女婿。許晏安沒有女兒,卻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外甥女。雖然,許多人都拿她們打趣,但沈清溪和林瑾心里都十分清楚,她們畢竟不姓許,陸家的門第,她們高攀不起。后來,她和陸景行因為意外結婚。門不當戶不對,也沒有愛情做基礎。她面對陸家人直不起腰桿,面對陸景行也底氣不足。最終,他們的婚姻只能狼狽收場。所以,這輩子,沈清溪是不太想重蹈覆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