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清溪沒有耐性看她演戲,她現(xiàn)在可是氣得不輕。張玉燕還真是會顛倒黑白,先發(fā)制人,連沈震明心臟病發(fā)作都扣在了她的頭上。張玉燕是把她當屎盆子,想扣什么扣什么!“行了,演夠了么?張玉燕,我現(xiàn)在沒時間搭理你,你最好安分一點,否則,你做的那些好事,我會公之于眾。我是不怕家丑外揚的。”沈清溪的話,讓張玉燕頓時臉色慘白,一句多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沈清溪懶得在和她說話,直接去了主治醫(yī)生的辦公室,大致了解了一下沈震明的病情。醫(yī)生說:“沈先生本來就有心臟病史,這次是因為受到巨大的刺激,心臟病突然發(fā)作。目前來看情況不是特別的樂觀,一直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(tài),即便是醒來,可能也不會像以前那么健康。”“有生命危險么?”沈清溪問。“沈先生的情況暫時還算穩(wěn)定,應(yīng)該不至于危及生命。”主治醫(yī)生回道。“嗯。我現(xiàn)在可以去看看我父親么?”沈清溪又問。“好的,我讓護士帶你進去,不過,不要耽擱太長時間。”主治醫(yī)生提醒道。沈清溪跟著護士一起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病房。她站在病床邊,靜靜的看著沈震明。沈震明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,臉上帶著大大的氧氣罩,身上插滿了管子,連面容都辨不清了。在沈清溪年幼的記憶中,沈震明一直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形象,否則,也不會在娛樂圈嶄露頭角,也不會把許慧蕓迷住了。可此時的沈震明,蒼老病態(tài),生命垂危,竟讓人覺得有些可憐。然而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他落得這個下場,真是自作自受。沈清溪對沈震明的父女之情,在上輩子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,這輩子基本沒剩下什么了。所以,她看了沈震明幾眼,便離開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沈清溪走出醫(yī)院大門,蔚藍的車子還停在醫(yī)院門口。沈清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位置,單手托腮,臉上寫滿了疲憊。蔚藍一邊轉(zhuǎn)動著方向盤,一邊問道:“董事長的病情怎么樣?”“昏迷不醒。”沈清溪說道。“董事長的心臟不好,一直有隨身攜帶藥的習(xí)慣,這次沒吃藥么,怎么會這么嚴重?”蔚藍又問。沈震明怕死,知道自己有心臟病,一直隨身攜帶著速效救心丸。以前也有心臟病突發(fā)的時候,及時吃藥后去醫(yī)院就醫(yī),都沒有什么大事。“他發(fā)病的時候只有張玉燕母女在場,誰知道呢。”沈清溪嘲諷至極的哼了一聲。如果沈震明現(xiàn)在死了,沒有遺囑,張玉燕就是財產(chǎn)的第一繼承人。為了錢,張玉燕故意不給沈震明吃藥,看著他死也不是不可能。這個女人是沈震明自己招惹的,死在她手里也是自作自受,根本不值得同情。沈清溪傍晚才回到家,勉強的歇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,又趕去了戒毒所。沈清宸吸毒曝光后的第二天,他就主動申請去戒毒所戒毒。沈清溪在戒毒所的探視室里再次見到了沈清宸。不過幾天的時間,他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,眼窩深陷,臉上的顴骨高高凸起,臉色也十分的蒼白憔悴,眼中甚至布滿了紅色的血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