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藍拿起手機,看到一串陌生的號碼。接聽后,另一端傳來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,直截了當的問:“清溪在哪兒?”對方沒有自報家門,但蔚藍立即聽出了陸景行的聲音。除了陸二少的嗓音像低音大提琴一樣好聽之外,再沒有人有他這樣凜冽的氣質。“我不太清楚,她走的時候沒有交代,但應該不會有危險。”“應該?”陸景行重復了這兩個字,語調微冷。蔚藍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機,呼吸微微凌亂幾分,卻無言以對。因為,清溪那邊具體是什么情況,她并不清楚。陸景行也沒有追問,隨即便結束了通話。通話結束后,他的手里卻依然握著手機。手機的收件箱中,有一份匿名郵件,里面只有幾張照片,沈清溪穿著吊帶睡裙,躺在床上睡覺的照片。照片中,她一側的裙子吊帶滑下了肩膀,頭發略有些凌亂。這幾張照片其實并不能說明什么,但沈清溪被徐銘威這個曾經的追求者bangjia,如果腦補的話,就可以腦補出許多的東西了。陸景行盯著手機上的照片,目光平靜而深沉,讓人完全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。隨后,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敲響,徐琛推門走進來,依舊舉止深沉穩重,只是臉色略微難看。“還沒查到人在哪兒?”陸景行淡聲問道。“嗯。”徐琛點頭,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陸景行。三天前,沈清溪突然失蹤,他們通過警察系統定位了沈清溪的手機,卻沒有追蹤到,看來手機應該是關機,或者是損毀了。然后,他們又經過交管局,調取了市內所有的交通錄像,發現沈清溪最后出現的地方是一家汽車旅館。陸景行隨即派人去那家旅館調查,經過一番排查,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徐銘威的身上。因為,當天所有進出過酒店的人,只有徐銘威和沈清溪曾經有過牽扯。并且,通過酒店的監控錄像,兩個人先后進了同一間房間,并且在房間內停留的時間超過一個小時。一個小時的時間,對于正常的男女來說,想做點什么足夠了。徐琛匯報這些的時候,內心無比的忐忑。但陸景行聽完,卻沒有絲毫的反應,也不知是沒想到那些,還是根本不在意。但徐琛覺得,應該兩者都不是。之后,徐銘威和沈清溪又先后的離開了房間。徐清溪似乎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,因為攝像頭的角度不太好,一直沒有拍到女人的正臉,只拍到兩個人從后面離開酒店。酒店后門的街區沒有監控設備,隨后沈清溪便不知去向,失蹤了整整三天。“一個小時前,徐銘威的秘密賬戶里突然多了八千萬的匯款,我追蹤了這筆款項的來源,發現實際的匯款人是張玉燕。”徐琛又說道。“嗯。”陸景行淡應了一聲,眸色依舊清冷深沉。從表面上看來,應該是張玉燕收買了徐銘威,bangjia了沈清溪。但整個事件,只怕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。但不管真想如何,陸景行都不會讓沈清溪繼續呆在徐銘威的地盤上。他從老板椅上起身,順手拎起外套,邁開長腿向門外走去,并對跟在身后的徐琛說:“查一下徐銘威的行蹤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