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飛莬說。
“沒必要吧？”
張于濛撓撓臉頰，“吵吵就沒事了，要不趁著這空隙，你去和宿存聊聊？”
“我怕他……”梁飛莬霎一停話，又杵一肘張于濛，“你打電話給房東說不買了。”
“為什么？”
“暫時平息戰火。”
梁飛莬瞥一眼他，“不然我要站在這看一個晚上？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——什么！
不買了！
為、為為什么！
不是，咱們談談……價錢好商量……”房東真管不著這母子倆，調頭就下樓去找個清凈地掙辯，“好商量啊！
價錢好商量！
……哎！
這地可好了！
……不是……”宿存猛一松氣，摁了摁發顫的手腕。
“我說，媽你能不能——”這話開口就讓宿存感到一陣反窒，心臟震得厲害，連帶體表發虛冒汗，腦中更是暈眩。
“能什么呀！”
宿林芊立即歇斯發威，兩只撐不起來的眼窩深塌，閉合成扭曲的褶皺，面孔也因如此變形，不成人樣，“我不走！
我就在這！
我的樣子還能見人嗎！
你還要我怎么樣！
去死嗎！”
“我——”宿存咬緊牙關，腮幫硬生，合眼轉身，急促回幾次氣后才慢慢鎮定下來，但身軀依舊顫抖，惶恐不知又不安。
“宿存？”
梁飛莬同樣一扼息，這樣的場景他有想象，但投入到現實仍然有過之而不及，甚至會連他一起帶入，感受宿存日復一日，無邊無際，除非到宿林芊死去的那一天前極致的折磨。
“什么？”
宿存嗓間澀而顫抖，和與梁飛莬對視那一剎，黑色的瞳縮驟，眼白腥紅，“你來這干嘛！”
“我來找……”梁飛莬說不清宿存這話是震驚還是厭惡，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