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伏在床頭咳嗽,后背的大手一下下拍著。等她咳完才看到打著赤膊坐在床邊的婁梟。開口,聲音沙啞的厲害,“別拍了,疼。”接過婁梟手里的水喝了口,臉皺起,“水好涼,沒有熱的嗎?”婁梟見她那挑三揀四的小模樣,好笑道,“睡完就嬌氣了?”被折騰的半死的簡歡敢怒不敢言,小小瞪了他一眼,“哪敢啊。”把水放在床頭柜上,婁梟翻身上床。陰影未過的簡歡被他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往里挪。剛動一下就扯痛了腰,疼的呲牙咧嘴。婁梟好整以暇的去看她那一系列動作,涼颼颼的嘲笑。“疼就別瞎折騰。”“我是被誰弄的。”到底還是沒忍住,怨念出聲。把人攬到懷里捏她鼻子晃了晃,“還不是你先浪的?”簡歡開始還帶氣掙動了兩下,不過他懷里的確舒服暖和,就放松身體靠著了。許是真像婁梟說的,做過親密的事情,人也變嬌了。嘟嘟喃喃的說自己腰疼。婁梟也溫存了一回,掌心貼著她腰間揉。他的手心很熱,不輕不重的力道叫簡歡昏昏欲睡。正當她處于清醒跟睡夢的交接點時,刺耳的手機鈴響起。簡歡一個激靈睜開了眼。這個鈴聲,是婁景楊專屬的。婁梟從她的表情看出了幾分端倪,噙著玩味的笑,“不就是個電話,瞧你這樣,跟被捉奸了似的。”簡歡顧不得玩笑,央著婁梟道,“我沒勁兒起不來,幫我拿下手機好不好。”本以為還要磨嘰幾句,沒成想婁梟很痛快的去了。凌晨3點,簡歡接起了婁景楊的電話。“喂。”話筒的另一頭極度安靜,把婁景楊的聲音襯出幾分陰森。“你在哪。”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婁景楊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,肯定是發(fā)現(xiàn)她不在家里了。想了下道,“簡家。”“你今晚在簡家睡了?”婁景楊的嗓音還是繃著的,并沒有放下疑心。簡歡知道,這樣問下去,她只會越來越被動。于是她沒回答,轉(zhuǎn)而道,“每周五我都會回簡家,如果你之前對我有那么一點點了解,都不會問這個問題。”果然,她略帶指責的態(tài)度讓婁景楊沉默了。腳踝突然被握住,簡歡嚇得差點丟了手機。婁梟叼著煙,正帶著惡劣的笑看她。掙動了幾下,沒掙開,只能看著他的手一寸寸往上攀。簡歡正想關靜音,對面婁景楊冷不防開口。“我想見你。”掙扎的動作頓住,簡歡愣了下,“見我?為什么?”“我有話跟你說,我去簡家接你。”話音剛落,簡歡便聽到了門響,像是婁景楊已經(jīng)出門了。害怕他去簡家發(fā)現(xiàn)她不在,極力的想穩(wěn)住他。“很晚了,有什么話在電話里說吧。”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,對面的婁景楊在一瞬間暴怒。“你是因為太晚了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簡家!”“你他媽又去跟那個小混混廝混去了是不是!”簡歡有一瞬間的心虛,可馬上她又覺出不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