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人手軟的簡歡識時務的不動了。婁梟滿意了,把蓋住她背后的長發攏到一側。落在脊背上的氣息太燙,簡歡瑟縮了下,按住了扣在腹前的手。“二爺。”“嗯?”男人的聲音偏下,沾染了欲念。簡歡急于從這種窘境中脫身,努力跟他聊天。“曹老大會判刑嗎?”婁梟被她逗笑,笑聲帶起的震動順著脊背傳導到她身上,讓她愈發坐立難安。耳朵被揉了把,男人的笑聽著十分愉悅。“怎么這么可愛。”簡歡知道自己說了蠢話,也不吭聲了。好在這個小插曲后,婁梟的騷擾不似方才那么過分,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撫她的背。車內的安靜,襯的外面的車笛聲愈發熱鬧。晚高峰車行駛的極慢,時停時走,晃來晃去。再加上背后不輕不重的撫摸,緊繃了一天簡歡有些犯困。婁梟瞧著她的小腦袋一點一點,在要砸到前排座椅時,抬手托住。貼在掌心的小臉微涼。睡著的小女人不似睜眼時那樣戒備,倒是有幾分小動物的可愛了。婁梟看的得趣,正琢磨怎么玩玩時,手機震了下。黑暗中,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一條短信。[韓縱:梟哥,方便說話嗎?]-遠處一聲車笛。簡歡從睡夢中驚醒,昏暗的車里安靜一片。手往下一撐,聽到了“嘶”一聲。戲謔的嗓音橫入,“往哪摸呢。”“醒了不找人先掛擋?”簡歡的瞌睡被驚跑,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。她居然睡了這么久。尷尬的從男人腿上往下挪,“對不起,我睡著了。”看到駕駛座是空的,簡歡隨嘴問了句,“阿鯤呢?”“奔醫院去了唄。”“魂兒都被勾跑了,哪還坐得住?”婁梟的打趣叫簡歡坐立難安,她怕婁梟以為簡容若是故意坑騙阿鯤。斟酌著解釋,“之前容若姐教過阿鯤織毛線,阿鯤只是想感謝她而已。”“今天也是我非要阿鯤陪我去的,還請二爺放過阿鯤,要怪就怪我吧。”瞧出她眼中的謹慎以及對于她同一陣營人的擔憂,婁梟面露玩味,捏起她的下巴。“你心疼的人可真多,給這個解釋完給那個解釋,就不給你自己解釋解釋?”“還是,你算準了我會放過你?嗯?”簡歡垂著眼,“沒有,我不敢這樣想。只是,我自己怎么樣無所謂,我不想再連累無辜的人。”明明沒有點名道姓,卻像是意有所指。婁梟眼中的興味淡了幾分。靜謐襲來,連帶著車里的旖旎都被晚風吹了個干凈。低醇的嗓音添了幾分涼,“你是在說盛東影么。”不忍想起的名字猝不及防灌入耳中,簡歡閉了閉眼,才壓下了心頭涌動的悲切痛苦。不待她收斂好情緒,下巴就被掌著抬起。瞥見她眼中的水光,婁梟眉骨上抬。語帶嘲意,“怎么?心疼的說不出話了?”簡歡的確說不出話,她怕自己情緒失控,更怕她一時失言,婁梟會繼續傷害她身邊的人。咽下喉間哽著的情緒,她抬手搭上男人鼓著青筋的小臂,引著他放在自己裸露的肩頸。“二爺,你剛剛不是說要驗貨嗎?”“在這里,我也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