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簡歡是被鳥鳴聲吵醒的,一睜眼就對上藍(lán)天白云,這讓她腦子發(fā)懵。她躺在昨天那處石臺上,底下墊著的是婁梟的外套。剛睡醒正迷糊著,臉上就被涼涼的水珠冰到。一個激靈,坐起來。婁梟絲毫沒有戲弄人的愧疚,“別犯懶了,去洗把臉,下山了。”他說的是山頂?shù)囊惶幧饺钏鰶龅乃疂姷侥樕希暮啔g從里到外都精神了。那水澄明見底,沒有任何異味。洗漱時,簡歡還捧起來嘗了嘗,沒有不該有的味道,反而很清新。下山比上山快了不少。重新回到車?yán)铮髅髦挥幸粋€晚上,簡歡卻覺恍如隔世。婁梟上車后接了個電話,她聽不到那邊說什么,只聽到他回,“出來了?嗯,等會兒我過去。”這一通電話也把簡歡拉回了現(xiàn)實,懸而未決的問題一個個鉆進大腦,她看向開車的婁梟,“二爺你,一會兒有事兒?”“是啊。”婁梟答的漫不經(jīng)心,可簡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忍不住又問了句,“剛剛你說,什么出來了?”“你猜猜。”簡歡哪里有興致跟他打啞謎,象征性的問了幾個,都不是。“到底是什么?”婁梟看著前面,笑意越來越濃,“是你的檢查報告。”簡歡呼吸一窒,膝蓋上的手指也跟著蜷縮。“不是…昨天已經(jīng)出來嗎?”“是啊。”婁梟語調(diào)輕松隨意,“昨天時間緊,做的不細(xì)致,還是做更詳細(xì)的化驗我才能放心不是么。”簡歡不知道怎么答。她覺得自檢查后,婁梟的種種行為在她看來都極其的詭異。如果是報告有什么異常,肯定是當(dāng)時就看出來了。可他卻一再折騰那份報告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一路胡思亂想,等到了古園才回神。“二爺不是有事嗎?”婁梟推著她往里走,“是有事,所以你先在這等我。”簡歡坐在臥室的床上,木訥的看著他進浴室。水聲停后,他出來時換了身衣服。看她傻愣愣的一動不動,婁梟樂了,過去按按她的頭。“洗個澡睡會兒。”雖然他的一舉一動都跟平日沒什么不同,可簡歡心中的不安卻愈發(fā)濃重。試圖阻止,“其實我都好的差不多了,二爺不用這么費心的。”指腹在她側(cè)臉上刮了下,“那可不行,要是因為我一時不慎,叫該查到的沒查到,耽誤了治療讓你受罪,我得多心疼。”“我……”“乖,睡會兒,我一會兒回來。”婁梟沒再給簡歡說話的機會,直接離開。房間里,簡歡按著落地窗,玻璃上面倒影的臉心事重重。-醫(yī)院化驗室“結(jié)果出來了?”“是。”鄒醫(yī)生把散發(fā)著剛打印墨香的報告恭敬的遞給婁梟。“根據(jù)您說的,我又重新用儀器化驗比對了一次,的確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差別。”婁梟翻著那幾張紙,頭也不抬,“說下去。”“簡單來說,這兩份報告是來自雙胞胎姐妹的概率,非常大,可以達(dá)到百分之九十以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