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凝臣打開床頭燈,看著露出本來面目的她,震驚地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。
最后,他震驚地看著她的臉,指責她欺騙他……
蘇霽月猛地驚醒了。
夢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。
她撫著胸口,下床去了洗手間洗臉。
站在洗手臺前面,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沉沉地嘆了口氣。
鏡子里的女人,面容姣好,皮膚白皙。
是她原本的樣子。
這張臉,曾經在娛樂圈里混的風生水起,也曾經被八卦頭條的記者們夸得天花亂墜。
可如今,這張臉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都沒有真正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見到陽光了。
人總是會這樣,總是會在沖動的時候,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舉動。
例如她決心離開,隱姓埋名這件事。
她給自己取了個名字,叫做許融。
許融。
允許心里的堅冰融化。
閉上眼睛,蘇霽月沉默了許久,到底還是將洗手臺上的那些易容的東西重新粘貼,涂抹到臉上。
兩個爸爸說的對。
既然已經這樣了,只能慢慢來。
慢慢地和秦凝臣重新接觸,重新相處,最后再慢慢解釋。
站在洗手間里,蘇霽月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設,才終于從洗手間走了出來。
臥室里,她的手機一直在響。
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女人擰眉接了起來。
“您好,我是快遞,是許融許館長,對嗎?”
蘇霽月擰眉,“是我。”
“您有快遞到了,請您出來查收一下。”
女人應了一聲,疑惑地收起手機出門。
她不記得自己最近有網購什么東西,怎么會有快遞?
剛從房間里走出來,就遇見在道館打工的清潔工阿落:“許館長。”
阿落上氣不接下氣地沖過來,“有……有您的快遞!”
“好壯觀啊!”
蘇霽月擰眉掃了她一眼,“大驚小怪。”
一個快遞而已,能有多壯觀?
直到她走出道館——
蘇霽月整個人瞬間呆滯在了原地。
的確,很壯觀。
壯觀到蘇霽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面前,是一大卡車的玫瑰花。
紅的,黃的,白的,藍的。
玫瑰花層層疊疊地,十分漂亮。
此刻,幾個快遞員正在將那些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從卡車上搬下來。
為首的那個快遞員看到蘇霽月出來,連忙小跑過來,“許融許館長對吧?”
“請您簽收一下。”
蘇霽月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她抿唇,“我可以拒簽嗎?”
快遞小哥一臉為難,“您當然可以拒簽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他回頭掃了一眼身后那一大車的玫瑰,又看了一眼那幾個還在搬東西的快遞員,有些無奈地壓低了聲音:
“但是我希望……您能體會一下我們這些底層人員的辛苦。”
“我們快遞站一大早就去城外的玫瑰培養園給您拉貨,到現在忙活了整整兩個小時了,連飯都沒吃呢。”
“您忍心讓我們再把花拿走嗎?”
蘇霽月嘆了口氣。
她最討厭這種道德bangjia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