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蕊的手十分自然地攀上裴嶼的胳膊，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過。慕清蕊一時有些尷尬，只能撩撩頭發掩飾，她也終于看出來了裴嶼的臉色有些不對。她干笑一聲，“阿嶼，是發生什么事了？你突然這么嚴肅，我有點......不習慣。”裴嶼沉著臉，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，“清蕊，我想給你看個東西。”“什么？”裴嶼把手機上的圖片放大，放到慕清蕊面前，食指敲了敲桌子，“這個圖案，你認識嗎？”慕清蕊的眼神落到手機屏幕上，上面是一張藍色的電子蝴蝶。她弄不清楚裴嶼的意圖，突然給她看只蝴蝶是什么意思？她一時有些不敢回答，“我......”裴嶼見她支吾半天不說，一顆心往下沉了沉，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，“認識，還是不認識？”慕清蕊微微抬眸，觀察著他的神色，見他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，那這個圖案，肯定不止是蝴蝶那么簡單，“我只是覺得有點眼熟，但是不記得在哪見過！”她說完笑著看向裴嶼，“阿嶼，你突然問我這個做什么？這個圖案有什么問題嗎？”裴嶼的神色驟然變冷。如果說剛才，他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，那么現在，他心里就只剩下了無法言說的憤怒！他閉了閉眼，重新睜開的時候，里面是從未有過的寒意。他收回手機，側目冷冷看著慕清蕊，開口道：“慕清蕊，我問你，你真的是小時候救我的那個人嗎？”慕清蕊一聽到這個話，心里沒來由地一慌，但她拼命穩住了，面上仍舊盡力平靜道：“是啊，阿嶼，你今天怎么了？怎么又提以前的事了？”裴嶼忽然冷笑了一聲，“好，那你好好說說，我當時發生了什么，你又是怎么救得我？”“我......”慕清蕊手不停地絞著衣角，“我都說了，時間過去太久了，我不太記得了......”裴嶼究竟是怎么了？為什么今天會突然問起她以前的細節？一直以來，她都隱藏的很好的，他也從來沒起過疑心，除了上次慕簡單出現的時候！難不成這次，又是因為她？！剛剛那個蝴蝶圖案，又是什么意思？！難道和她有關？！慕清蕊很想再去看看剛才的那個圖案找找線索，可是裴嶼已經將手機收了起來。他目光銳利的盯著她，只在等著她的答案。但很顯然，慕清蕊的答案并沒有讓他滿意。裴嶼忽然拍著桌子厲聲道：“你還在撒謊！”慕清蕊被他嚇了一大跳，她從來沒見過裴嶼發這么大的脾氣！認識這么久，她還以為他只會笑！“我......我沒有！”慕清蕊的心臟狂跳，她急忙找補，“我真的不記得了！那，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，我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！”“你夠了慕清蕊！”裴嶼肯定不會再相信她說得任何一個字，“小時候救我的那個人醫術很好，而你根本就不懂醫術！”“這個蝴蝶，是當初那個人親手畫給我的，可是你說驗收不記得，我開始被你騙了，所以才會拼命給自己洗腦！你真以為我有那么蠢嗎？！”裴嶼狠狠盯著她的眼睛，自嘲般地笑了，“還編什么被姐姐欺負的故事，我竟然還真的相信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