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幾個孩子吃完東西,封夜北原本想去找慕簡單。可是今天接連兩次都出現的頭暈,讓他在書房門口停住了腳步。要是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,他很怕自己會直接當著慕簡單的面暈倒。封夜北收回打算敲門的手,轉身回房間,拿出手機給林豫打了電話。林豫那邊一直沒人接電話,直到打到第三個“喂?夜北,不好意思啊,剛剛去開了個會。”封夜北沒時間和他客套,直入主題,“你現在有空嗎?”林豫道:“有啊,怎么了?找我有事?”封夜北看著桌上那張從謝庸那拿回來的單子,眸色深沉,“我去找過謝庸了。”林豫的聲音忽然就變得嚴肅起來,“他怎么說?”“他讓我先去做一些檢查,才能判斷具體的情況。”林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你現在過來吧,我給你安排。”“嗯。”封夜北沒多說什么,掛了電話。他思來想去,要不要跟慕簡單說一聲他要出門的事情,可是考慮了半天,最終還是沒說。到醫院的時候,林豫已經在辦公室等他半天了。封夜北把謝庸給他寫得那張單子交給他,“就按照這張紙上的檢查。”林豫接過來看了看,微微蹙起眉,“這么多?”他一一看完之后,抬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封夜北,“你之前用過精神類的藥物嗎?”封夜北想了想,道:“之前一直在白家在給我做治療,針灸和藥物治療都有,有什么影響嗎?”“他們的治療,你覺得效果有多少?”封夜北努力在記憶中尋找之前治療的過程,搖了搖頭,“說不上來,每次治療完之后,我都不太記得當時的感覺了。”之前可能沒有太注意,可是這樣認真的去想,封夜北才忽然發現。每一次白寒霜來給他治療,或者是他去白家治療的時候,好像都是在不太清醒的狀態下。而每次治療完之后,他就恢復清醒了。所以他一直默認白家的治療有效的,至少在當時的那個時刻,效果十分明顯。可惜細想起來,他竟然沒辦法清晰的想起,每次治療的過程是什么樣的,即使有印象也十分的模糊。林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沒再多問,只說,“走吧,我先帶你去做檢查。”封夜北忙問了句:“要多久?”“放心,雖然檢查項目挺多的,但是都很快,不耽誤你回家。”林豫一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,他哼了一聲,“我就知道你是偷偷出來的。”封夜北未置一詞,放心地跟著他去做檢查,有林豫在,果然所有的項目都很快。中途封夜北時不時地拿出手機來看,他既期待慕簡單能打一個電話來,又害怕她真的會打電話來。林豫拿著一堆報告回來的時候,他正握著手機發呆。林豫深深嘆了口氣,走過去,面色有些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