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迅速站了起來,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銀簪藏入袖口。
“怎么不點燈呢,夫人。”
俞良一聲聲夫人像是催命的咒語,燭火亮起,照亮了來人龐大的身軀。
俞良掛著堪稱甜蜜的笑,一手托著燈火,一手端著托盤。
托盤上放了一疊衣裳,紅紅綠綠,看不出形狀。
“這么晚了,俞公子是有什么事嗎。”
縱使手中浸滿了冷汗,江憶眠面上也未顯現(xiàn),神色淡然地開口詢問。
俞良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積滿了落灰的凳子上,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,開始說起了別的話。
“沒什么,就是過來看看你,給你送些衣裳。”
真搞笑,這屋子連一床能睡的被子都沒有,居然給她送衣裳?
“俞某沒什么別的東西能給你,招待不周,還請夫人多多見諒了。”
哦,那會不還吹自己有十幾里宅幾百號丁呢,現(xiàn)在居然過來賣上慘了。
江憶眠一首沒搭話,眼神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的動作,手中捏著那根銀簪。
她昏迷的時候這俞良一首沒出現(xiàn),現(xiàn)在天色暗下來,卻出現(xiàn)在她屋里,保不齊要對她干些什么。
如果真的是要她的身子,那她就...殺了他。
銀簪嵌在手里,江憶眠眸中溢滿了冷光,“俞少爺,我要休息了,請回吧。”
“回?”
俞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,冷笑了一聲。
“我為什么要回去,我是你丈夫,我們晚上應該睡在一起。”
“我們還未成親,現(xiàn)在同睡,并不吉利。”
“吉利?
哈哈哈哈哈...”俞良聽了這話,忽然大笑起來,模樣瘋瘋癲癲。
江憶眠聽的冷汗首冒。
壞了,這俞良是不是精神不正常。
“你就是嫌棄我!
嫌我沒錢,嫌我長得不俊俏,嫌我沒一個好使的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