罷了。除了太太,沒人能勸得動硯總。晚飯很豐盛,做的基本都是扶軟愛吃的菜。可她依舊沒胃口,就吃了一點。沈棣本想勸兩句的,被季大師叫住了,“你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。”沈棣只好作罷。季大師放下筷子,起身拿了外套準備出去。“師父,你這么晚了去哪兒啊?”“出去轉轉。”季大師隨口說著。沈棣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出去是干什么。陸硯臣還站在季家大門外。大門又打開的時候,他立刻挺直了身子。見出來的人是季大師,眼神又暗了下去。季大師關上門,這才背著手往他的方向走來。“陪我走走?”季大師說。陸硯臣默默的跟著他,沿著小區的綠化小路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。季大師一直背著手,像是在散步。兩人也不知走了多久,季大師才開了口,“說吧,你倆是因為什么而吵架?”“我們沒吵架。”陸硯臣回答道,“我不會跟她吵架。”季大師有點沒脾氣,“那怎么鬧成這樣?”陸硯臣低下頭,“是我惹她生氣了。”“小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,肯定是你做得太過了,她才會生氣的。”季大師還是護著扶軟的。“我知道。”“所以,到底是因為什么?”季大師就是想弄清楚這倆孩子到底發生了什么,他才知道該怎么勸兩人。別看扶軟不哭不鬧的,好好的在家里呆著,可她臉上都沒笑容,整個人失魂落魄的,很不開心。陸硯臣只好把兩人之間的矛盾如實告知了季大師。知道真相后的季大師,“......”他很無語。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小子這么狠呢?難怪小軟會生氣,都是他自找的。他誰也不勸。夜里扶軟翻了個身,習慣性的往右邊抱過去。可她的手卻撲了空。兩秒后,扶軟坐起身來,盯著身側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。一個很淺的嘆息聲在房間響起。扶軟睡不著,好久未曾失眠的她,今晚又失眠了。她披了件外套,就去了庭院。今晚有月亮。不過冬日的月亮,總朦朦朧朧的,有些清冷。扶軟仰著頭看了好一會兒,正要回房的時候,沈棣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。估計是被她嚇到了,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,一聲鬼啊還沒叫出口,就看清了扶軟的臉,一句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,嗆得他直咳嗽。“我這么嚇人嗎?”扶軟見他一臉的驚慌失色,不禁開口問道。“不是,我剛看了個鬼片,被嚇到了,出來找口水喝壓壓驚,結果你突然出現,把我嚇到了。”沈棣拍著胸口,驚魂未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