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溜達著去了桑亞。一進去白念生就讓服務員送牛肉干過來,他還記得連螢喜歡吃這里的牛肉干。也是跟他在一起之后,連螢才發(fā)現白念生的好。他永遠以她為中心,記得她的每一個喜好,支持她做的每一個決定。似乎不管任何時候,只要她一回頭,就能看見他。踏實這個詞兒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。她已經很久沒過踏實的感覺了。連家破產之后,她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。她清楚的記得那年年三十,連城山被帶走接受調查,家里就只剩她跟祝元玲。那會兒連家房子還沒被拍賣,但家里就只剩下她跟祝元玲兩人。那頓年夜飯,吃得特別的凄涼。夜里十點多,債主找上了門。祝元玲嚇得關掉了家里唯一的一盞燈,抱著連螢躲進了地下室。債主等不來人開門,直接闖入家里,把家里洗劫一空。天微亮的時候,母女倆才從地下室出來,看著滿屋的狼藉,誰也沒有出聲。她故作堅強的讓祝元玲去休息,自己來收拾這些狼藉。祝元玲沒應聲,背過身去默默收拾。可連螢分明聽見她抽泣的聲音,很克制,但卻克制不住。連螢親自給白念生倒了一杯酒,然后舉著酒杯對他很真摯的說了一句,“白念生,謝謝你。”謝謝你的出現,溫暖了我的人生。也謝謝你的出現,讓我重拾對生活的希望。“這話我不愛聽,說點我喜歡聽的。”白念生將她一把攬進懷里,湊在她耳邊低語,“比如,叫我哥哥......”連螢臉頰一紅,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。白念生吃痛也不躲避,手有些不規(guī)矩的在她腰上流連,“可以了嗎?”他真的忍了很久了!再忍,都要憋出毛病了!真要是憋出毛病了,難過的,不還是她么?連螢按住他躁動的手,“一會陪我去個地方吧。”“好。”他都不問,直接點頭。連螢還笑他,“你就不怕我把你騙去賣了?”“不怕,你舍不得。”他說著說著,在她嘴上親了一口。可以忍,但得討點利息。連螢讓服務員打包了酒水和一些下酒菜,就帶著白念生出發(fā)了。因為都喝了酒,所以請了個代駕,開著房車直奔目的地。到的時候已經半夜了,白念生付了三倍的錢,讓代駕自己回去,他和連螢留在了山上。說真的,這個季節(jié)來露營,真不是個好選擇。太冷。白念生把連螢裹得嚴嚴實實的,讓她坐在取暖爐旁。自己則忙前忙后的布置著。等到忙活完,也不覺得冷了。連螢溫了酒,給他倒上一杯。溫酒下肚,身子又暖和了不少。白念生取來椅子和毯子,和連螢并排在一起,把毛毯往她身上一裹,將她整個人都撈進了懷里。連螢安生的靠在他懷里,和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。冬夜里的星星沒有盛夏那么明亮,只有少數幾顆朦朦朧朧的掛在天上。連螢瞇著眼看了好久,才問一旁的白念生,“你為什么怕蜜蜂啊?”“小時候被蟄過,有陰影。”白念生如實回答她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