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底染上落寞。他想起了那些難免的夜晚,孤寂感瞬間將他湮滅。“軟軟......”他喃喃的叫她的名字,和以往的那些夜里一樣,一遍一遍的叫著她。可那個時候,他等不來一點回應。但這次不同,扶軟回頭,眼里盛滿笑意,就連尾音里都帶著愉悅,“嗯?”陸硯臣看向她,眼里的孤寂尚未散去,郁郁沉沉的。扶軟心里一軟,立即撲進了他懷里,“我在呢。”她知道,他又在患得患失了。原本沉積在眉宇間的陰翳,一下就散了。陸硯臣擁緊了她,下巴蹭了蹭她的頭,低低沉沉的嗓音輕柔得像風拂過耳畔,“我們結婚吧。”“嗯。”她奶聲奶氣的回了他,沒有一絲猶豫。反正早就答應了他的求婚,不是嗎?她仰起頭看向他,與他炙熱的視線對上。燈光一瞬間融入兩人的眼里,星光點點,熠熠生輝。“那我們今天就領證。”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。他要徹徹底底,完完全全,合法的擁有她。要她成為自己生命力無可取代的另一半。扶軟漾著笑,“好。”陸硯臣低下頭,深吻她。扶軟環上他的脖子,依偎在他的懷里,仰著頭乖乖的承受著他的吻。陸硯臣吻得很用力,摟在她腰間的手也越來越近,恨不得將她完完全全揉進自己的骨血里,此生再不分離。風吹亂了她的頭發,他的吻,撩亂了她的放心,如這滿地的落葉般,一塌糊涂。等深吻結束,她感覺雙腿都使不上力,只能軟軟的靠在他懷里。“軟軟,橘子罐頭可以晚點再吃嗎?”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“好。”扶軟對他幾乎有求必應。陸硯臣當即就拉著她上車,重新將車開回了明御樓。扶軟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被男人帶回了家。進了屋,他直接去了書房,找齊了證件,便出來又拉著扶軟下樓。“去哪兒?”扶軟上車后才想起來問他。“領證!”扶軟錯愕了一下,“現在?”也不看現在幾點了。“嗯,現在。”他一秒都等不了。扶軟想說,現在是民政局下班的時間,去了也領不了證。可他正在興頭上,她不想掃了他的興致,甚至很想陪他一起瘋,所以她乖乖系上安全帶,“好。”陸硯臣當真是高興過了頭,將車開到民政局,看著那緊閉的大門,才反應過來。原來民政局不是二十四小時上班制。他回頭看向車內,扶軟正在沖他笑。他又不甘的看了看緊閉的鐵門,心里怨念叢生。為什么民政局晚上不上班?扶軟半開車窗,探出頭來沖他喊話,“陸硯臣,我們就在這等到天亮吧。”他瘋,她就陪著他一起瘋。陸硯臣眸光一暖,漾起一抹笑,“好。”他走到車邊,俯下身在她唇上親了親,然后把她腦袋按了回去,“外面冷,你在車里等就好。”扶軟乖乖聽話,重新關上了車窗。但她還隔著玻璃看著他,眼睛亮亮的,像有無邊的繁星在她眼底浩瀚生輝。陸硯臣隔著車窗看她,目光繾綣。他忍不住伸手,隔著玻璃在車窗上描繪著她臉部輪廓。一筆一劃,銘記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