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蕾進去的時候,卓輕風已經燒得迷糊了。她量了一下體溫,快四十度了,趕緊喂他吃下退燒藥。見他還穿得很厚,又上手給他脫衣服。人在發燒的時候,是不能穿太厚的,得散熱。以往她沒少做這些事,按理說應該得心應手才對??刹恢趺吹?,這次卻束手束腳,硬著頭皮幫他脫掉了外套,解開襯衣扣子,再上手去脫褲子的時候,她感覺自己都要發燒了,臉燙得厲害?!八??!弊枯p風喃喃著。裴蕾像是得到了什么大赦似得,趕緊起身去給他倒水??勺枯p風是躺著的,水不好喂進嘴里??此菬妹悦院臉幼?,估計也是叫不醒的,裴蕾只能放下水杯去扶他。她試了好幾次,發現都是徒勞。男人躺在床上,八風不動的,根本拉不起來。幾番折騰下來,反而是裴蕾累出了一頭的汗?!芭崦貢?,水......”他又叫了。裴蕾心一橫,端起被子仰頭喝了一大口,然后低頭把水渡進他嘴里。她暗自在心里慶幸,幸好卓輕風這會兒燒迷糊了,不會發現她的這個行為。否則她真是無地自容了。卓輕風大概是真的很渴,溫涼的水喂到嘴里,他便渴求的想汲取更多。裴蕾只覺得他吮住了自己的唇瓣,她驚得猛然瞪大眼睛,想要逃離時,他卻吮得更緊了。她的撤退,導致兩人的唇瓣強迫分開,發出了曖昧的啵啵聲。裴蕾臉頰漲紅著,整個身子都在抖。她想逃離的,可她的雙腿卻莫名的發軟?!八?.....”卓輕風沒喝夠,又開始囈語著。裴蕾心一橫,再次喝了一大口水,飛快的把水渡進他嘴里。卓輕風大口大口的吞咽著。而裴蕾在他吮住自己唇瓣時,提前離開。一杯水,她分了四次喂進他嘴里。結束的時候,她感覺自己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。砰砰砰砰的,在寂靜的夜里,格外的清晰。她沒敢守在卓輕風的床邊,而是退到了客廳,保持著安全距離。隔十分鐘再進去看看,確認他有沒有退燒。一直到后半夜,他退了燒沉沉睡去,裴蕾才離開了他的住處,開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。折騰了一夜,她累得不行,倒頭就睡。早上卓輕風是被林秘書的電話吵醒的。他接起,習慣性的開口,“裴秘書,我感冒了,早上的會議幫我推遲到下午。”林秘書頓了頓,道,“卓總,我是林秘書,那我把會議推遲到下午,需要幫您叫醫生嗎?”“不用了?!弊枯p風婉拒了林秘書的提議,直接掛了電話。他去盥洗室洗漱,發現牙膏用完了,想要找新的牙膏,卻不知道放在哪里。他又出了盥洗室,拿起手機就給裴蕾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