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本營旗幟消失,好像正在拔營后撤。”
“我們該不會被國師騙了吧?”
拓跋金和檀石雄,扭頭一看。
心中同時咯噔一聲。
“混蛋!鐵特安這老賊竟然敢哄騙我等!”
“難怪這廝指定由我兩率軍過河,原來不安好心!”
要是匈奴全軍出擊,和陳軒麾下聯(lián)軍決一死戰(zhàn),后方大本營何必拔營?
到了這時,久經(jīng)沙場的左右賢王,都明白自己肯定被冒邪和鐵特安賣了。
我真特么傻!
竟然相信這兩人的鬼話!
可惜,他們醒悟的太晚了。
六萬兵馬,一半已經(jīng)過河。
就算想撤,也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拓跋金雙眼赤紅,猛然拔刀,厲聲道:“不要慌!”
“趕緊列陣,準備迎敵!”
檀石雄有樣學樣,慌忙呵斥手下,硬著頭皮,準備背水一戰(zhàn)。
......
東鳳峽谷山頂。
陳軒居高臨下,眺望幾里外的甜水河,摩挲著下巴,眼中若有所思。
“這冒邪老兒倒是狡猾,難怪能成為草原一代雄主!”
“知道取勝無望,立即斷臂求生,忽悠別人過來送死!”
站在他左側的武劍蘭,滿臉狐疑。
“你小子在說什么胡話呢?”
“我怎么沒看出來,有人在故意送死?”
陳軒聳聳肩膀,臉上似笑非笑。
“以你的智商,看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你小子皮癢了是吧?”武劍蘭粉拳緊握,怒目而視。
一旁的慕容煙,掩嘴輕笑,“武將軍。”
“你看甜水河對岸,原本插著各色旗幟的匈奴大本營,正在拔營后撤。”
“而此時準備渡河的匈奴鐵騎,分別打著左賢王和右賢王的旗號。”
武劍蘭恍然點頭,“原來如此!”
“慕容少監(jiān)不愧是我大炎第一才女!”陳軒朝慕容煙高高豎起大拇指。
“冰雪聰明,一點就通!”
“不像某些人......唉!”
武劍蘭氣得杏眼圓睜,正要發(fā)飆,古麗娜笑著打岔。
“蘭姐姐!”
“你不是最喜歡上陣殺敵嗎?”
“這次為何不跟著楊飛速鐵他們,領軍出擊,斬將奪旗?”
武劍蘭沒好氣地剜了陳軒一眼,氣鼓鼓道:“你以為我不想啊?”
“但楊飛帶來我爹家書,他老人家嚴令我以后不得領兵沖鋒陷陣。”
“要一直守在陳軒這個弱雞身旁,護他周全。”
“否則,我爹再不認我,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。”
說完,武劍蘭眼巴巴地眺望甜水河前線戰(zhàn)場。
恨不得插翅而飛,揮舞著斷魂槍,痛快殺敵。
此時的甜水河北岸。
箭雨如潮,火罐狂砸,標槍橫飛。
復合弓,火油罐,投石機,三弓床弩......
諸多神兵利器,隔著老遠,就輪番上陣,朝著左右賢王麾下大軍猛攻。
拓跋金和檀石雄兩人,面如死灰,滿臉絕望。
直到兩人領兵親臨戰(zhàn)場,感受過復合弓等新兵器的恐怖。
才明白為何連堂堂鷹揚衛(wèi),都會被陳軒輕易殲滅。
不是我軍無能,實在是敵軍太過兇殘!
被人半渡而擊,兵力不及,武器又有代差。
這仗還打個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