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老臣對此事并不知情,懇請容我詳查。”崔通慌忙說道。
趙宇也忙不迭道:“是啊,皇上,此事還需聽王偏將的陳述,以免聽信一面之詞,造成誤判。”
惠帝眼神如冰,凝視著二人,冷聲道:“你們給朕抬起頭。”
趙宇與崔通心中一顫,硬著頭皮抬起頭,卻不敢直視惠帝的雙眼。
“也就是說,你們未曾查證,便妄自彈劾靖北王和未來王妃?”惠帝面沉如水,聲音滿是滔天威壓。
撲通!
崔通嚇得跪倒在地。
趙宇雖然只是附議,但此時也只能隨著跪下。
“老臣失察,請皇上責(zé)罰。”崔通試圖挽回局面。
“我已派人前往常山軍查證,相信很快會有結(jié)果。”
然而,他并未真正派人查證,這彈劾江東王也是皇后和三皇子的授意。
本以為萬無一失,卻沒想到,突然冒出一封來自軍器監(jiān)慕容煙的記錄文書,打亂了所有計劃。
惠帝厲聲呵斥:“荒謬!你們先定罪,再派人查證,這彈劾之舉豈是兒戲?”
“更何況,你們彈劾的,乃是朝廷的肱骨大臣,朕的麒麟子,你們眼中還有朕,還有朝廷嗎?”
趙宇與崔通被嚇得渾身顫抖,不住地磕頭請罪。
“哼!”惠帝冷聲宣判,“念你們兩人是初犯,這次只罰你們一些銀子好了。”
“這次平虜軍傷亡過半,所有撫恤金多有你們負(fù)責(zé)!”
“賞給永州軍的銀兩,也由你們出!”
這些錢加起來,妥妥超過一萬兩。
趙宇和崔通兩人,雖然家財萬貫,但一下子被罰去這么多銀子,也是肉疼不已。
但惠帝金口一開,他們只能默默承受。
“老臣領(lǐng)罪!”崔通與趙宇齊聲說道。
處置完兩人,惠帝話題一轉(zhuǎn)。
“諸位愛卿,這常山偏將王遠(yuǎn)圖,見死不救,違抗軍令,該如何處置啊?”
崔通與趙宇年俸雖高,但此次被罰去這么多銀子,心中自然對王遠(yuǎn)圖這家伙異常惱火。
“陛下,若事情屬實,這王遠(yuǎn)圖目無尊卑,瀆職擅權(quán),理應(yīng)重罰。”趙宇率先說道。
崔通也附和道:“趙閣老所言極是!”
“這王遠(yuǎn)圖區(qū)區(qū)一個偏將,竟然敢公然違抗九殿下命令,玩忽職守,釀成大禍。”
“朝廷必須嚴(yán)懲,以儆效尤!”
在王遠(yuǎn)圖的問題上,慕容天早就和陳軒用書信通過氣。
知道與三皇子一黨反著來,肯定沒錯。
現(xiàn)在趙宇和崔通,都主張嚴(yán)懲王遠(yuǎn)圖,他自然要站出來反其道而行之,大力支持已經(jīng)投靠陳軒的王遠(yuǎn)圖。
如此一來,就能形成示范效應(yīng)。
讓所有文武朝臣都明白。
投靠九皇子,好處多多,絕不會吃虧。
“陛下!”
見惠帝準(zhǔn)備開口,慕容天搶先出列,朗聲道:“關(guān)于此事,老臣以為,王遠(yuǎn)圖剛開始雖然遲疑不定,延誤軍機。”
“但他畢竟很快派兵去營救九皇子,功過相抵。”
“朝廷如果要施以懲戒,不如撤去他侄子王定海的校尉之職。”
“如此一來,賞罰分明,人人稱善。”
朝堂之上,三皇子一黨人馬眾多。
眾人見慕容天竟然為王遠(yuǎn)圖辯護(hù),全都心生疑惑。
什么鬼?
這王遠(yuǎn)圖,作為皇后的外甥女婿,慕容閣老不僅不趁機打壓,反而為他求情?
他們兩個不會偷偷勾搭上了吧